李無涯在敘說。
“師弟助我良多,師兄無以為報,這日月魔輪就贈予師弟吧,不過這日月魔輪被上古封印所束縛,已然是無用處了。”
“看起來,效果還不錯,不是嗎?憑此因果道樹的神通,我現在都能夠從東域道子中脫穎而出,一躍能與伱並肩,成為真龍天驕一檔次了。”
“我,想以日月道宗所學,成就自己的元嬰法相看看。”
“我會尋到他的。”
蘇辰喝了,這是白儒酒的味道,他已經許久許久沒有喝過了。
李無涯,在敘說。
空再沒有說話,隻是在看著頭頂的星空,彷佛在望著那遙遠的天外,顯然他是在後悔,當初不該貪圖那命中注定不凡的未來,以至於讓現在的雪失蹤在了天外。
他不知道。
於是。
以大齊天朝的體量,這些小人間全部臣服,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在掌中人間的時候,空經曆了兩代帝王,有著足夠的經驗,但無論是大周,還是大乾疆域都太小了。
這樹須藤蔓就是葬地當中的上古封印了。
此時,蘇辰在青山,於睡夢當中驚醒。
一尊通天巨魔的庇佑下,兩大宗到底如何了,蘇辰不知曉,就連李無涯自己也不清楚,他入魔時乾了些什麼。
李無涯的壽火飄揚,沒有了先前魔焰滔滔的顏色。
“說實話,當時,我是複雜的,我從未曾有過子嗣,在我的認知當中,彷佛我還是千年前那一個意氣風發的玄天道子。”
蘇辰猶豫再三,還是接過了這上古通天樹樹須環繞的日月魔輪。
“才轉修了因果道樹。”
三杯靈茶,助他暴漲三百年壽元。
“我這父親從不曾陪伴過他的成長。”
蘇辰在敘說。
他仍是一尊可怖的元嬰大境。
“這裡埋葬著我的故人。”
一旁。
“這不是師兄的法相嗎?”
蘇辰在敘說。
空,忙得不可開交。
隻要他願意,完全可以解除這日月魔輪的封印,然而這樣的話,李無涯又會變成那一尊殺戮蒙蔽神誌的通天巨魔了。
“尤其,你還奪了東域那一位極道尊的遺骨,阻擋了他的複活大計,你去天外戰場,簡直是羊入虎口。”
就這樣。
或許。
昔年。
李無涯沉默著離開了仙道界,他走過妖魔地,萬千妖魔遠遠避退,根本不敢跟他有所交集。
蘇辰下山了,取而代之李無涯上山了,替他守著這青山上的孤墳。
睜眼醒來,便是二十年過去,這人間的一切都變了模樣,讓他都有些認不清了。
“我在幫雪聚運,守護好這一個王朝,他走的是天朝修仙的道路,隻要國運不倒,他的真靈就不會隕滅,哪怕是隕落,也會有機會重回東域……”
“仙道界封印被破,妖魔地脫困封印而走,僅存的三大元嬰,無法壓製我,甚至連性命都岌岌可危。”
“現在我想要為他做些什麼。”
可即便如此。
“就這麼離去了,無人替我守著他們,我反倒是不放心。”
“被封印了。”
蘇辰抬頭在看天,這是真實意義上他的一個後輩,也可以說是他看著長大的,孕育在掌中人間那個混亂的時代,降生於東域大齊國。
“師兄可還安好?”
他不敢回憶,也不敢去追尋真相,害怕這真相讓他無法承受……
青山上,有一襲如墨黑袍走了下來,他嘴角含笑,腰掛竹木令牌,眉心處有一朵十二瓣的黑色蓮花。
蘇辰遠眺仙道界,發現三大宗的元嬰巨頭氣息,已然遠去,慌不擇路的逃離了東域天地,去往了天外戰場。
遙遠的皇宮。
一個國家的治理,並不實力強大就足夠了,還需要讓百姓休養生息,平衡好朝局,以及各方勢力的訴求,並非是絕強武力就能橫壓一切。
天驕二年,大齊舉兵,攻伐那些並不臣服大齊天朝的小人間。
顯然。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