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候,屋門口出現了一個同樣衣衫襤褸的中青年男子,衝著大門口的劉元問道:“你誰啊?找我乾什麼?”
“你就是秦廣慶?”劉元問。
“你站在我家大門口,問我是不是秦廣慶?你誰啊?”秦廣慶沒好氣地問道。
“我,我是縣裡來的,是來幫助你的,你就是秦廣慶吧?”劉元問秦廣慶。
“縣裡來的?還來幫助我?”秦廣慶走到劉元麵前,狐疑地打量著他,“幫我什麼?”
“我是縣裡調查組的,來村裡微服私訪,秦大年兩口子和他兒子秦衛東,你總了解吧?”劉元問。
“微服私訪?你是縣公安局的便衣?”秦廣慶問。
“可以這麼說。”劉元道。
“證件拿出來,給我看看?”秦廣慶問。
“啊。”劉元忙從口袋裡掏出一本偽造的工作證,給秦廣慶看。
秦廣慶接過證件翻來覆去看了一會兒,把證件還給劉元,“你來微服私訪,就訪秦大年家?”
“對。”
“訪秦大年家,你來找我乾嘛?”
“我們暗查秦大年家,已經暗查了很多年了。”劉元道,“他在當大隊長的時候,貪汙了公家很多糧食,很多錢,你知道嗎?
他們兩口子知道上麵在暗中查他們,就把責任全部推到了三個人身上,你知道是你們村裡的哪三個人嗎?”
“哪三個人?”秦廣慶眨巴著小眼睛,看著劉元。
“你秦廣慶、秦長根和許二牛。”劉元道,“你們三個當年,是不是經常偷生產隊莊稼地裡快要成熟的糧食啊?”
“我,我沒偷過。”秦廣慶快速的眨巴著那雙小眼睛,甕聲甕氣道。
“那秦長根和許二牛呢?”劉元緊盯著秦廣慶的眼睛。
“他們,他們偷沒偷過,我怎麼知道?”
“這麼說,是秦大年冤枉你們了?”
“本來就是。”秦廣慶道。
“這個秦大年,怎麼栽贓陷害自己村裡人呢?”劉元搖搖頭,“要不是這次,他二兒子綁架港商的事情敗露了,秦大年兩口子包庇他二兒子,犯了包庇罪,我們差點就忘了這個人。
當我們翻出秦大年當年的舊賬,說他貪汙糧食和公款的時候,他竟然把這一切都推到你們三個頭上。
你們三個當年,真的沒偷過糧食和公款?”
“真的沒有。”秦廣慶道,“都是他秦大年乾的,都賴到我們頭上。”
“我有辦法幫你們洗清,他對你們的誣告,要不然,你們三個都要去坐班房的。”劉元道,“要不然,你們三個可就冤死了,都要替秦大年去坐班房。”
見秦廣慶眼珠子轉來轉去的,不吭聲,劉元問他,“怎麼,你不怕坐班房?”
“聽說,坐班房,公家都管吃管穿的?”秦廣慶問。
“啊!……”劉元愣了一下,“你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