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市場都找不到他,八成真的是叫派出所的給逮去了。”秦廣慶道,“看來,咱們真的是白來了。”
“可咱們來一趟也不容易,就去他廠裡看看唄,說不定,他就沒給派出所的逮去呢?”許二牛道。
“誒,對啊,那個劉元領導,也沒說,秦衛東給派出所的逮去了啊。”秦廣慶,“要真的逮去了,劉元也不會叫咱們來找他啊。”
“剛才那兩個人也說,秦衛東綁架了香港人,看來這事,假不了了。”許二牛道。
“說明那個劉元,沒騙咱們。”秦廣慶道,“走,去他廠裡看看。”
兩個人大約走了四五百米,終於看到了廣源酒樓,同時看到了昌發藍寶石加工廠的大門。
“怎麼樣?我是不是比你聰明啊?你服不服啊?”秦廣慶得意地看著許二牛,問道。
“你先彆高興得太早了,要到錢,那才叫聰明。”許二牛道。
“你隻要聽我的,肯定能要到錢。”秦廣慶道。
“你說吧,怎麼要?”
“咱們就這麼辦……”秦廣慶說了進廠要錢的方法和步驟,許二牛勉強同意。
當秦廣慶稱自己是秦衛東的本家叔叔,有重要事情要求見秦衛東時,保衛科科長田建良看著麵前兩個無論是打扮,還是麵貌,都跟乞丐無異的中年男子,不免有些疑惑。
秦衛東的親戚、朋友和家人,他見過不少,不說都打扮得有多洋氣,最起碼體體麵麵的。可這兩個中年男子,邋裡邋遢,蓬頭垢麵,秦副廠長怎麼可能有這麼兩個乞丐一樣的本家叔叔呢?
但對方畢竟自稱是秦衛東的叔叔,還說有重要事情,雖然半信半疑,卻也不敢大意,便對他們說道:“這樣吧,你們登記一下,我打個電話給秦副廠長。”
“我們是秦副廠長的叔叔,還要登記啊?”秦廣慶問田建良。
“我們保衛科有製度的,秦副廠長也交代過,不管什麼身份,都要登記。”田建良一本正經道。
“可我們是秦副廠長的長輩,長輩懂嗎?長輩跟其他人,怎麼能一樣呢?長輩嘛,無論你當了多大的官,無論你當了多大的老板,都是要尊敬的,都是要孝敬的……”許二牛一本正經到嚴肅地說道。
見兩人說話莫名其妙,田建良知道這兩人不好惹,便直接打電話到廠長辦公室,告訴秦衛東這件事情。
“我的兩個本家叔叔?叫什麼名字?”秦衛東問田建良。
“不好意思,你們二位,叫什麼名字?”田建良問二人。
“我們是秦廠長的長輩,你隻是個看大門的,你有什麼權力問我們名字?”許二牛已經入戲,難得有這種被人重視的良好感覺,不過把癮,就太可惜了。
“好啦,你來乾什麼的?”秦廣慶瞪了一眼許二牛,對田建良不好意思地笑笑,“他這人有時候說話沒輕沒重,彆跟他一般見識。”
“我在跟秦副廠長通電話呢,他問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呢?”田建良笑眯眯地看著秦廣慶和許二牛。
“你就告訴秦副廠長,我叫秦廣慶,他叫許二牛,我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秦副廠長當麵說,秦副廠長要是不見我們,那損失就大了。”秦廣慶道。
“秦副廠長,他們說,自己是秦廣慶和許二牛。”田建良道,“說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秦廣慶和許二牛?”秦衛東沉吟了下,“你讓小田把他們帶進來吧,直接帶到我辦公室。”
“小田臨時不在,我叫胡大奎帶他們進去吧?”田建良問。
“好吧。”
3分鐘後,胡大奎把秦廣慶和許二牛帶到了秦衛東辦公室。
看到秦衛東辦公室裡氣派的樣子,再看看自己2人的形象,秦廣慶和許二牛立馬感到了自卑,又見秦衛東詢問地看著自己,兩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你們兩個,今天這麼有空啊?”秦衛東問2人。
“我們兩個,每天都有空。”許二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