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看著那些花卉和泛著年代感的紙張和卷軸,一幅幅看過去,秦衛東頻頻點頭。
“怎麼樣?”秦衛東問秦玉書。
“畫得確實好,應該是張大千先生的真跡。”秦玉書道,“他賣多少錢一副?”
“先看看再說。”秦衛東道,一幅幅看過去。
花了足有半個小時,秦衛東終於看完張大千的19幅花卉。
“怎麼樣?有沒有贗品?”孫樹增問秦衛東。
“都是真跡,我都要了。”秦衛東道。
“你買這麼多乾什麼?”秦玉書驚訝地看著秦衛東。
“收藏。”
“張大千先生的畫是好,可畢竟不是古畫啊。”秦玉書道,“你買這麼多,有多大收藏價值呢?”
“小夥子,你這就不知道了。”孫樹增道,“凡是著名畫家,他活著的時候,畫可能不怎麼值錢,死後沒幾年,就有可能翻好幾倍呢。張大千先生去世好幾年了,隨著他的去世,用不了十年,他的這些花卉,最起碼要翻好幾倍,甚至10來倍都有可能。”
“那也沒必要買這麼多啊。”秦玉書道,“多少錢一副呢?”
“單幅賣,至少四百元。”孫樹增道,“批量賣給秦廠長,三百塊錢一副。”
“三百塊錢一副,十九幅,豈不是五千七百塊錢?”秦玉書問。
“對,五千七百元。”孫樹增道。
“你怎麼有這麼多張大千先生的花卉?”秦玉書問。
“我自然有我的渠道。”孫樹增道,“想要在彆的書畫商手裡一次買這麼多張大千先生的畫作,一般是不可能的。”
“咱又不用靠著賣畫發財,你買這麼多畫乾什麼?”秦玉書問秦衛東,“買幾幅欣賞欣賞,收藏收藏就好了,真的沒必要買這麼多。”
知道這個時代,大部分人都才剛剛解決溫飽,大家心目中的好日子,就是能有一份正式工作,安安穩穩的拿工資,最好是能吃上商品糧,捧上鐵飯碗。
就連那些做小買賣的,都還給人看不起,更不用說那些玩古董的,簡直就是不務正業。
知道秦玉書也是這種心理,秦衛東也知道很難說服他,隻能從他的愛好上勸他,“你不是最喜歡名人字畫嗎?你也買兩幅好了。買下來既能收藏,又能欣賞,多好啊?”
“我可沒這麼多錢,買這麼貴的畫。”秦玉書搖搖頭。
“我可以借給你啊。”秦衛東道,“你想買幾幅,我都借給你。”
“先看看再說吧。”看上去,秦玉書確實很喜歡那些畫,嘴裡卻說道。
繼續欣賞之下,秦衛東發現,齊白石的群蝦圖、花鳥,徐悲鴻的群馬圖,吳冠中的山水,李苦禪的花鳥,總共有五十多幅。
“齊白石先生的群蝦圖多少錢一幅?”秦衛東問。
“五百。”孫樹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