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職業技能成為逃生金手指》全本免費閱讀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了,喬頌還在思考。
“以前的紮紙小鎮,和賽博無關……”這倒是和她的某些猜測不謀而合了。
但紮紙小鎮又為什麼會和這些奇怪的外來元素融合,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樊曦示意機械奴仆帶路,似乎不願意再多說。
喬頌的住宿區域居然又回到了一樓。
“除了上課學紮紙的時間,你們都不需要上樓,這裡的電梯構造特殊,隻有房主能用。”
喬頌心知,這應該是連機械奴仆都用不了,不然樊曦沒必要每次都親自在電梯裡等著。
“還有一點,我必須提前告訴你,村民收留玩家住宿隻是一場交易,晚上村子裡會受到部分紙獸的攻擊,房子會保護你們的安全,前提是,玩家不要主動離開房間,一旦出去發生了什麼事,我們房主並不會主動營救。”
隨著NPC帶路,眼前的木質房門緩緩打開,一間擺放了無數屏風的中式房間出現在了眼前。
除了方方正正的紅木家具,那些花鳥圖紋的屏風就顯得格外紮眼。
這些屏風似乎是紙做的,落地窗附近的光甚至能穿透紙背,讓喬頌看到外麵影影綽綽的光點。
是院子裡的照明燈。
喬頌走進去一看,一樓的房間外圍居然也是落地的紙窗?
就和衣櫃一樣,可以隨時拉開,隻不過上麵扣了一個安全扣,乍一看上去有種很不牢固的感覺。
她剛回頭,樊曦就解釋:“放心,隻要你們不出去,這扇門就不會破。”
喬頌倒是不關心門的質量,紮紙鎮靠這門手藝為生,他們家的紙門,自然不會是一捅就破的玩意兒。
她指向紙門的拉手:“這東西沒有鎖,如果我開門後,外麵有人進來的話,也能鎖住嗎?”
樊曦搖頭:“不被允許的客人沒辦法進入房子。”
“這棟房子的正大門在夜晚不會再打開,如果你晚上偷偷出去,隻能從哪去就從哪回,若是房門沒有關緊,紙獸也會進入房間。”
喬頌注意到,樊曦和機械奴仆一直站在門口沒有進來的意思。
這棟中式房屋的地麵也是紙做的,和整棟房屋的賽博科技感的燈帶,紋路木地板完全不一樣,客房的裝修顯得粗糙了許多。
有種提供一個安全屋給你,但你自己要是不注意,死了就死了的隨意感。
樊曦所在的位置,似乎就是第二道門,身為房主,她似乎很自信,哪怕紙獸把這間房占領了,也沒辦法突破到她所在的位置。
要是其他客人,可能會覺得客房的設置有些殘忍,喬頌卻敏銳覺察到了更很重要的東西——
紮紙鎮的房間很特殊,畫室樓層可以和其他村子相連,而客房又隻是用來臨時接待玩家的,似乎都不能算作這棟房子的一部分,哪怕客人手賤打開門,紙獸也不會從客房突破入侵這所房子。
客房像是臨時添加的建築一樣,隨時就能收回。
這裡的房子,似乎就連一個普通的小零件都完全被NPC掌控。
那會不會,一整個房子都是紙做的?
喬頌用手指敲了敲拉門的安全扣,趕在NPC離開的最後一秒:“最後一個問題,在你們這兒住宿,管飯嗎?
樊曦沉默了,等對上喬頌躍躍欲試的眼神後,她歎氣:“明早大廳集合,到時候會有新的住宿任務。
絕口不提晚上宵夜以及一日三餐的事。
喬頌其實隻是順口一問。
她靠在牆壁上,潔白的指骨,在空蕩蕩的腹腔上晃悠了一圈,肚子那兒連內臟都沒有,除了肋骨框架,就隻能看到後麵的脊骨了。
但喬頌確實有點餓,心靈上的饑餓。
她的工具箱進度條上,已經快到新工具更新的臨界點,工具箱一直在嗷嗷待哺地提醒她再補充點營養。
看來這個村子確實可以很快的補充她的靈魂力量,至少在被食物刺激前,她可不知道靈魂也會有饑餓感。
樊曦她們雖然不提供食物,但可以幫她加工紙獸,說明至少鬼怪是吃紙獸的,不然小尼也不會吃撐。
還好小家夥是鬼怪,吃撐後被放在另外一個客房,與人類玩家隔開,喬頌晚上行動不用顧忌睡死的小尼。
捕殺紙獸的過程,就可以幫人類補充靈魂,肉皮處理後給鬼吃,骨頭留下來,甚至還能再做新的紙獸。
真是一整個完善的循環係統。
喬頌聽見了落地拉門外,是轟隆隆的腳步聲,不同於之前遭遇的那些散亂的腳步,這明顯是有成群結隊的紙獸已經來到了彆墅外圍。
已經不是第一次和紙獸打交道,喬頌當然知道這是外麵的家夥正在進攻彆墅的防禦係統,她們晚上進房子之前也觀察到了院子裡那些奇怪的設施,從火力支援到物理防禦全部都有。
這麼一對比,身為住在一樓的客人,睡在離敵方隻有一牆之隔的位置,房間最外圍那一圈紙質的拉門,看上去就像個笑話,換個膽子小一點的住在這房間,估計一晚上都睡不著。
換成喬頌——
她舔舔唇,研
究了一下卡扣的開合。
最外圍的那一圈紙質拉門,跟隨著外麵大家夥們進攻的動靜在輕微的晃動,看上去十分不牢靠。
哢嚓一下,卡扣被打開,她將門拉開一小條縫,一股腥風順著門縫流進來,她在縫隙裡觀察外麵的場景,晃了一圈,大概看到六七個影子。
好消息,這些東西的塊頭都沒有特彆大,甚至比不上她在畫室裡碰到的那隻三頭犬。
壞消息,數量有點多,想完整觀察,要麼得去高處,要麼把門完全拉開。
喬頌拿出工具箱摸了把電鋸放在手裡。
按樊曦之前和她說的那些話,喬頌也知道,晚上客人偷偷跑出去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但她餓了。
渾身上下的每一塊骨頭都在告訴自己:她需要“吃”東西。
她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
紙門的縫隙被拉開,喬頌悄悄走了出去。
夜間的村子很熱鬨,那一身薄薄的紙皮拉門像是某種封印,直接阻擋外麵絕大部分的聲音,喬頌插著門縫往外擠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誤入了哥斯拉的蹦迪現場,這些紙獸不僅在抓撓房子,還在一個勁的吼叫什麼。
喬頌聽了一會兒,沒聽懂,還差點被震的耳朵發麻。
她出門的第1秒,樓上,兩個鬼鬼祟祟拿著望遠鏡的家夥已經湊到了窗邊。
童男一臉菜色:“為什麼又要拉著我,我退出還不行嗎?”
童女滿臉的不忿:“你個叛徒還好意思說話,看在姐弟一場的份上,我還給你留了點零花錢,你要再不幫忙,我直接把你壓歲錢盒子給吞了。”
童男又要哭了:“還有沒有王法了?那是我的壓歲錢,你自己要整玩家拉我乾嘛?而且咱們不是姐弟,是兄妹!”
“我說是姐弟就是姐弟,你有本事打過我!”
被沙包大的拳頭指著童男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從今天開始,我一定要好好學習紮紙,遲早有一天要把這個討厭的家夥乾趴下!打倒強權,打倒壓迫,拿回零花錢!
大伯二伯又在遠處下棋,對著兩個鬼鬼祟祟的家夥視而不見,甚至有一種樂見其成的意思。
樊恒見樊曦又在揉額頭,以為她是為兩個小家夥心煩:“不是說了讓他們自己吃點教訓嗎,你怎麼一副很頭痛為難的樣子?”
樊曦皺眉,把樊恒衣擺悄悄打亂的棋子重新扶正,又下了一顆,吃掉了他一堆白子。
“我頭痛是因為底下那個玩家,她身上的靈魂味道很奇特,讓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上一輪的神龕,我記得是你去看著藏的,西村的老頭沒把東西放我們這兒吧?”
樊恒手一頓:“上一輪又不是咱們村贏的,我哪知道他藏哪了,不過以那個老頭的性格,的確有可能放在彆人的村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