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陰陵看著這個後知後覺,反射弧長得沒眼看的小孩,歎了口氣,敷衍道:“知道了,下次會輕點。”
聶扶突和聶水突兄弟倆同樣不知所然,無法回複宋維道,三人麵麵相覷。
陳陰陵實在看不下去了,隨口道:“你們三個人一直在一起,就是被陣法迷了眼,看不見對方了。”
她停了停,還是對宋維道所說的紅衣粽子更為好奇:“你說的那個粽子,出現了多少次?還有鈴鐺聲,現在還在響嗎?”
宋維道好容易消化完陳陰陵的話,有氣無力道:“大概五六次吧,每次一兩刀,我統共挨了十一二刀。鈴鐺聲倒是好一會兒沒響了。”
聶扶突和聶水突兄弟倆點頭,聶水突道:“我見了她三次,挨了六刀。兄長見了八次,挨了十六刀。”
陳陰陵點頭。她略微沉思了一會兒,突然對聶扶突和聶水突道:“咱看你倆地服飾,大概是修習陣法的天鼎門的弟子,你倆陣法學得怎麼樣?”
聶扶突愣了一晌,回答:“晚輩上年末道門百家陣法考校第八,陣法尚可。”
陳陰陵摸了摸耳屏:“第八啊,湊活了。”
她指了指不遠處七零八落的罐子:“你去站在中間那塊破掉的水缸邊,看看周遭那些罐子的布局。你倆,也彆閒著,去開兩個罐子看看裡麵裝的是什麼東西。記住,彆弄碎了,也彆移動位置,一點都不行。
哦,如果條件允許,能帶個護手的東西更好。”
宋維道有些猶豫:“護手的東西?是裡麵會有什麼碰不了的東西嗎?”
陳陰陵搖頭,抿唇。她鳳眼上挑,唇形天生微微向上,不板著臉的時候總會讓人覺得在笑,就好像脾氣很好的樣子:“咱怎麼知道,隻是咱覺得這宅子好久沒人住了,留在這裡的東西多少讓人覺得挺臟的,戴一個至少不吃虧。”
“那我們就不能不去翻嗎?”聶水突試圖掙紮。
陳陰陵唇角勾起幅度更大:“咱救了你們,現在隻是讓你們幫忙看看東西就推三阻四的,什麼時候道門講的有恩報恩這麼不值錢了?又或者,你們有自己的想法,知道自己接下來要乾什麼,比如怎麼找到同伴,這樣的話,請便咯。”
宋維道和聶水突啞然,糾結一番,還是從自己隨身的納物袋裡掏出了一副刻了咒文陣法的手套,戴在手上。借著便朝這一堆擺得雜亂無章的罐子走去。
宋維道隨手打開一個灰塵滿布的罐子,疑惑地抬頭:“銀鈴前輩,這是空的?”
陳陰陵點點頭,表示知道,並讓他繼續。
宋維道便低頭繼續奮戰。
一連開了好幾個罐子,都是空的,還得保證自己沒有挪動這個罐子,宋維道覺得陳陰陵似乎在逗他玩。
正準備再找陳陰陵問一問,卻聽到另一邊,和他同樣在開罐子的聶水突驚叫,捏著鼻子甕聲甕氣:“前輩,這個罐子裡的東西好臭!”
陳陰陵終於舍得挪動一下步子。她走近,瞟了一眼罐子裡的東西:“好了,把這罐子蓋上吧。去開彆的。”
聶水突正心生疑慮,又聽陳陰陵道:“下次再看見這種顏色更深的罐子,都彆開了。”
頓了頓:“你也不想和屍水二度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