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惹到老板娘不高興了!”
“城裡出了叛徒!”
“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快派咱們貓令使去抓這些該死的叛徒!他們逃不出去的!”
在身後感受到攢竹語調改變,心情不悅的一眾賭客們趁機拱火,擠在一團,與地麵成群的黑貓保持著一個安全距離。
其餘賭桌邊的賭客均緊貼著賭桌,手上的動作不如先前流暢,對結果與賭資的熱情也大不如前。
整個一層群魔亂舞,但在或如人同等姿勢,或趴在地上半眯著眼,滿地黑貓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滑稽。
賭客一比一複刻的姿勢,臉上相同誇張,情緒不同的表情,就像台上如出一轍,不知演過多少場的偶戲。
清泠泉顯然很清楚站在自己眼前的三人是誰。被扔在賭桌上後,距離陳陰陵她們更進一步。迎香靠得最近,直勾勾盯著他。
自知大事不妙的清泠泉僵硬地擰了擰身體,依舊動彈不得。
迎香顯然有些黑臉。道門百家,弟子們的考核大會上,最終的考核內容,幾乎都是要求在九相手中過招。
這是一種流傳下來的傳統,每任九相按年份輪流值班。
而迎香,是這百年裡,下手最重的一位。加上平時惹出亂子,道門各派幾乎都會將自家犯錯的弟子扔給迎香教導,道門弟子沒有不怕她的。
特彆是迎香麵無表情的時候,道門弟子在見到她時多少都有些犯怵。
在迎香的冷臉下,清泠泉仰頭嗚嗚了兩聲,眼神中帶著些心虛的求助與討好。
攢竹就站在一旁,低頭擺弄著自己的煙杆。
“既是如此,老板娘也不必懷疑到咱們頭上。”陳陰陵單手敲擊賭桌,不著痕跡在清泠泉跟前比了個噤口安靜的手勢,很快收回:“咱不是您帶進城的嗎?”
“哎喲,小陰陵真有禮貌。”攢竹翹著手指在空中揮了揮,眼眸幾眨:“我隻是發發牢騷,怎麼會將這麼大口鍋背在你們頭上?”
“我這不是因為準備好的頭彩莫名其妙‘砰’——壞了著急嘛。”攢竹繞著桌子漫步到陳陰陵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不過彆擔心,我會給出彆的,同樣價值的東西呢。”
“什麼東西呀?老板娘?”
“這小賊弄壞了什麼呀?”
賭客中傳出些許聲響。
攢竹豎起食指在嘴前輕輕一比,翹起的小拇指反手勾了勾耳畔一綹細碎的發絲:“保密,可不能,又遭有心之賊惦記了。”
“不過嘛,我可不能就這麼便宜了這個小東西。正巧現在我興致上來了,為了懲罰一下這個小東西,我們就用他來開一局,玩個有趣的賭博遊戲——我坐莊。”
攢竹半斂的雙目突然睜開,黑色的瞳眸裡流光溢彩:“我挑選一樣東西,你們用這小東西的一部分和我估價易物,我會給你們三個提問的機會,我隻會告訴你們是或不是。
你們最後和我估價如果在價值的五十珠上下浮動,就算你們獲勝,頭彩就是你們的了。如果差距過大,對不上,那你們就得留在這間賭坊,做我小貓咪們的小玩物了。怎麼樣,是不是很劃算?”
“易物?怎麼用他易物?”陳陰陵蹙眉。
“當然是拆下來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