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觀棠回到學校的時候上午的課還沒上完,昨天晚上鄧思銘給他打了一百個電話,他當時沒工夫理他,就把他電話號碼拉黑了。
一直到他在零班門口見到鄧思銘,才恍然想起來自己還沒有把班主任從黑名單裡解放出來。
鄧思銘一看到他臉色就變了,拿著手裡的三角板扔下一句,“先自己看看這道題。”
就衝了出來,路觀棠敏捷的後退了兩步,拉開和鄧思銘之間的距離,好險沒被三角板直接戳到臉。
而鄧思銘也從他的動作裡敏感的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動作到底有多不妥,尷尬的把三角板背到了身後,咆哮道:“你跑哪裡去了?路觀棠啊路觀棠,你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這一嗓子吼的整層樓都是一震,一層樓六個班,陸陸續續都有腦袋探出來打探情況,又被他一嗓子嚎回去:“都看什麼看?都給我好好聽課!”
路觀棠歎了口氣,十分審時度勢的開口道:“我昨天晚上去了醫院,我爺爺身體不好,我得過去看看。”
不得不說,兩人鬥智鬥勇了這些年,彼此都是有些過分的了解的。
鄧思銘都燒到腦袋上的火氣一下就熄了不少,“啊,老爺子身體不好啊,那你也得打假條啊,最少你得跟我說一聲吧!一聲不吭的就跑,你有沒有紀律!”
路觀棠也不還嘴,老老實實的讓他訓,等他說完了,路觀棠補了一句,“跟你打個假條,我每天的晚自習都不能來了。”
“你說什麼?!”
鄧思銘感覺自己心臟真的有點不太好了,“那你還搞什麼集訓?你當這是兒戲呢路觀棠?”
競賽本就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就算路觀棠再聰明,也不能這麼狂妄。
路觀棠沒說話,但顯然是沒得商量,打假條不過是給鄧思銘麵子,就算他不同意,他想走他也會走的。
鄧思銘實在沒忍住,抽出三角板打了路觀棠一下,“你跟我到辦公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