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堯恍然大悟:“啊,就顧家那個見不得光的二兒子。”
顧清禮身份特殊,顧放又跟顧流差不了幾歲,雖然說顧放母子是顧流母親死之後好幾年才出現的,可顧放總不是原配死了好幾年之後才生出來的。
雖然圈裡人都知道這回事,但顧清禮一直給不了顧放一個明麵上的身份,私生活,可就涉及到作風問題了。
薛景把早餐吃完,擦了擦手,“你也不用多管,學校就是要走個流程,我這都是次要,顧放砸了沈君山的女兒,沈聽橙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沒醒呢!我這腿我自己討,彆牽扯家裡。”
薛堯摸了摸薛景的頭,笑了:“你總說最不喜歡權衡利弊,可自己卻活的越來越像薛家繼承人。”
說著薛堯話音一轉,“不過這件事不由你做主,我有彆的打算。”
薛景和薛堯到的時候,顧放和楚楠已經來了,楚楠看起來態度還算良好,但薛堯卻並不像薛景在車上說的那樣是來走個過場的,反而有些不依不饒的意味,“楚夫人,說了那麼久了,您依舊是不肯承認是您兒子傷了我弟弟。”
楚楠想的就是越過顧清禮把這件事解決,二班班主任在電話裡跟她說的不是很清楚,隻說了顧放在學校傷了人,讓她過來一趟。
“薛先生這話就說的過了,都是同學,打球的時候磕碰也是難免的,薛二公子傷了腿,我也感到很抱歉,可您非要說是因為我們家顧放,是否也有些有失偏頗。”
當然不能承認,華晨這些領導都在,故意傷人是要記大過的!
薛堯坐在椅子上,沉思了片刻,眸色一沉,“楚夫人,看來令郎的事情,你做不得主,或者說,您不大看的上我,不然還是讓家父給顧局長去個電話吧!”
他態度如此強硬,楚楠也來了些許火氣,“薛先生,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弟弟是我兒子故意撞傷了,我已經說過了,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也很抱歉,我願意承擔你弟弟的醫藥費和......”
“楚夫人是覺得我薛家缺那點醫藥費嗎?”薛堯突然高聲打斷楚楠的話,“事情談到這裡,想來是沒有什麼餘地了,事情到底是什麼樣,你自己心裡清楚!”
氣氛突然劍拔弩張起來,年級主任一看情況不對,連忙道:“彆,彆著急,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薛堯伸出手,助理遞給他一個U盤和一份文件,“你要證據是嗎?U盤裡有籃球場的監控錄像,令郎終究是年紀還輕,不知道躲攝像頭,拍的很清楚,如果這還不夠的話,這份文件裡是我找華晨的同學錄的口供,因為涉及到**問題,口供暫時是匿名的,但是三班的路觀棠同學,表示願意做我的人證,陳夫人,認證物證都有了,顧放今年多少歲了?十六有沒有?你覺得,法庭會不會讓他承擔刑事責任?”
薛景聽到路觀棠那三個字的時候,就都懂了......
就說路觀棠,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顧放。
薛堯昨天才知道這件事,哪來那麼多時間去找什麼監控視頻和口供,這些都是路觀棠準備好的。
顧放畢竟又不是專業打籃球的,而且那天在籃球場,他根本也沒有多掩飾,他就是要找他們的麻煩,拿薛景開刀。
連簡浩那個傻子都看的出來他是故意的,有了視頻,誰還看不出來。
就是不知道,大哥這般開罪顧家,又是為了什麼......
顧放忍了半天了,實在是忍無可忍,咬牙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