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山經手的案子，大概比沈聽橙到如今看過的書都要多，這種初中生的把戲，他一眼就看透了，“這個男生，學習成績很好吧！”
沈聽橙點頭，“很好。”
“那他跟這個女生，是什麼關係。”
沈聽橙想了想，“嗯，這個不清楚，不過之前秋遊的時候，淩雪不小心掉湖裡了，是他救她上來的。”
沈君山把資料攏了攏，沈聽橙畢竟年級還輕，在沈君山的麵前，還是不夠看的，“聽橙，你認識這個男生？”
沈聽橙伸手接過那些資料，一一收好，低頭溫聲道：“爸爸您也認識的，這個男生，是蔣誌昂。”
“你說什麼？”
沈聽橙沒有說太多，說的多了，反而會讓沈君山生出些懷疑。
她隻陳述事實，至於沈君山如何判斷，如何定義，那就是沈君山的事情了。
“你說是誌昂？”
大致的事情早就已經在沈君山的腦海裡成型，他在心裡感歎了一句這個華晨學生的心計，但因著教養，也不想教壞沈聽橙，所以他沒有說。
可現在沈聽橙告訴他這個人是蔣誌昂？
沈聽橙歎了口氣：“您之前不是還問我，為什麼突然就跟誌昂哥生分了麼？除了漸漸大了，男女有彆之外，我還發現，我們其實不太適合做朋友。”
沈聽橙表麵鎮定，實際內心卻是狠狠地揪起，“您還記得顧放嗎？就是之前不小心用籃球砸了我的那一個。”
沈君山的眉頭狠狠地擰起，顯然這件事對他的打擊還是很大的，“我之前在學校，無意中撞見過蔣誌昂和顧放在一起，離的太遠了，我也沒聽見他們說什麼，但是那個時候，蔣誌昂給了顧放一個一模一樣的文件袋。”
“爸爸，時間可以改變太多事情，您真的確定，您如今見到的蔣誌昂，還是您心裡一直記得的那個孩子嗎？”
沈聽橙離開之後，沈君山一個人在書房坐了很久，他不想懷疑蔣誌昂，但他更無條件信任自己的女兒，聽橙是什麼性格她很清楚，她不會無端編排彆人，更沒有必要編排蔣誌昂，沈君山回想到自己當初讓蔣誌昂給沈聽橙補課的時候沈聽橙的反應，看來，聽橙是很早就發現不對了......
良久，沈君山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簡先生嗎？您最近有時間嗎？想跟您見一麵。”
路觀棠上完廁所，照例晃過一班窗口，沈聽橙把筆記本攤開，自然的遞過去：“這個，今天老師講的太快了，聽不明白。”
這次問的不是數學，是化學.
路觀棠沒接，伸出雙手，手還是濕的，沈聽橙從喬靈桌子上抽了一張紙，“彆弄我本子上。”
路觀棠切了一聲，作勢要把水都灑在筆記本上，沈聽橙連忙把紙蓋在他手上，兩個人的指尖隔著一張餐巾紙短暫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