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蕊打開家門,踢掉腳上的高跟鞋,把鑰匙仍在玄關,發出一聲清響,玄關的燈亮了,柳蕊自己也清醒了點,拎著包轉身,“啊!”
沙發上坐著一個人,不聲不響的,把柳蕊嚇了一大跳。
柳蕊本來就喝多了酒,站不穩,一屁股跌坐在玄關處。
沙發上的人起身走過來,伸出手把柳蕊拉起來,“做什麼!這麼大人了,路都走不穩。”
柳蕊看清了是誰,鬆了口氣之餘,沒好氣道:“你在家為什麼不開燈!嚇死我了。”
柳敬把柳蕊拉到沙發上,“又去哪兒了!一身酒氣!”
柳蕊坐在沙發上,拉了一個抱枕過來抱在手裡,兩隻腳搭在茶幾上,“你來乾什麼?”
他們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一直是兩兄妹相依為命的長大,柳敬太忙,一直也不怎麼管柳蕊,很少往她這邊來。
柳敬一巴掌打在柳蕊的腿上,“坐好!”
柳蕊有些不耐煩,但她到底還是有些怕這個哥哥,好歹把腳收了回來,盤腿坐在沙發上,柳敬問她:“華晨那事,真是你乾的?”
柳蕊滿不在乎,“怎麼連你也知道了,不就潑了一盆水麼!有什麼......”
“放你的屁!”柳蕊還沒說完,柳敬一下就怒了,“明耀還不夠你造是吧!你還要跑到華晨去撒野!”
柳敬與其說是寵這個妹妹,倒不如說是實在沒時間管她。
他自己也沒什麼門第,做馬仔出身的,一路走上來都是在刀尖上過日子。
他和柳蕊年齡差距有點大,柳蕊出身的時候,他都十歲了,柳蕊出生之後沒幾年,柳家父母就不在了,他十幾歲就成了孤兒,還帶著一個比他更小的孤兒。
他一直想著柳蕊從小就沒爹媽,放縱一些也無所謂,沒想到她越發的無法無天了!
柳蕊被柳敬吼的都愣住了,在她的記憶裡,柳敬彆說是跟她急了,就是大聲說話都很少。
她小時候是吃過苦的,所以長大了之後格外想要擺脫那些日子,她怕彆人看出來她的出身,所以格外的傲慢,用刻薄來掩蓋自己卑微的童年,柳敬也一直都是縱容的。
柳敬的脾氣本來也不算好,這次實在是憋了火,“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最牛批?上次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再去招惹那群富二代,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
上次滑冰場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薑成被打成那樣,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可是他忍了。
也沒彆的,淩端打了招呼,他不想招惹淩家。
再說薑成嘛,打了就打了,人家沒動柳蕊,就是給自己麵子了。
賠錢了事,他給淩端那個麵子。
“你們校長親自給我打電話,問那事是不是你乾的!”
被柳敬劈頭蓋臉這麼一頓罵,柳蕊也來了火,“是我乾的又怎麼樣?他們有證據嗎?有證據就抓我啊!”
柳敬的心裡生出一陣深深的無力感,是他把柳蕊保護的太好了,讓她如今不僅膽大包天,還,有點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