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請進!”
何晨抱著文件進來,“師父,我來跟您說說路氏趙讓的那個案子。”
趙讓襲擊路觀棠的案子還有點麻煩,原本他身上就牽扯著挪用公款和貪汙的經濟案,沈君山還沒來得及整理好資料正式起訴他,他又傷了路觀棠。
而且路巡鴻擺明不想息事寧人,直接找沈君山起訴他故意傷人。
這個案子其實不難,趙讓傷人的那把刀是物證,小區的保安是人證,再加上路觀棠作為原告,趙讓立刻就被刑拘了。
現在的關鍵就是,路家想讓他,判多少年?
如果他此時鋃鐺入獄,那他欠的那些錢,又該怎麼處理?
這案子不難,但牽連甚多,沈君山給了何晨。
他收了何晨當徒弟,這還是頭一遭,律所裡的新人最近看到何晨都妒忌紅了眼。
“趙讓雖然故意傷人,但路觀棠其實傷的不算很重,要判的話,應該也就三年。”
路觀棠的傷看著駭人,到底也隻是劃了一下手臂,沒傷也沒殘,判三年牢獄,也算夠了,可是……
沈君山問道:“怎麼?當事人那邊怎麼說?”
若是好解決,何晨就不會來問他了,來問他,自然是要請示他的意見。
“沒有意見。”
沈君山抬頭,何晨的臉色有點掙紮,“趙讓,他自殺了。”
“什麼?”
何晨歎了口氣,“我就是想跟您說這個,我早上剛去了一趟派出所,前天,趙讓以身體不適為由要求外出就醫,昨天晚上在醫院,趁警察看守不嚴,跳樓了。”
沈君山最開始的時候做的就是刑事律師,見慣生死,所以對這些事,有著格外的敏感度,“期間有誰去見過他。”
“他老婆,還有他兒子。”
“有不尋常的地方嗎?”
“沒有,醫院的攝像頭拍的很清楚,他是故意引開看守的警察,然後自己跳樓自殺的。”
牢獄之災,變成殺身之禍,這就是,傷了路氏繼承人的,下場嗎?
沈君山的臉色太過奇怪,何晨忍不住開口道:“師父……”
“這案子要結了嗎?”
問也是問的廢話,人都死了,還能怎麼辦?
“我下午要去見路觀棠,看看他的意思,沒什麼的話,就這麼了了。”
“我去吧!我去見見,路觀棠。”
路觀棠受傷這件事在路秦兩家鬨的很大,路巡鴻雖說不怎麼管他,可受傷,也是絕不允許的。
幾邊都上趕著想照顧他,被路觀棠都一一打回去。
路觀棠玩著手機,本來還想趁著受傷在沈聽橙那兒討討巧,結果這個沒良心的居然直接去外婆那兒了。
思索間,門鈴響了,路觀棠去開門,“沈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