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身姿還是挺拔的,可那味道......
想了想,還是不放心,拿出對講機給保安室打了個招呼,讓同事盯著點,這小區裡麵可是有各種綠化的,要是一個不小心摔哪兒了,那可麻煩大了。
路觀棠一直走到沈聽橙家樓下,才猛然反應過來自己乾了什麼。
自從他決定不再招惹沈聽橙之後,他就再也沒來過香榭小區。
他能去的地方有很多,而這裡,最初也隻是為了接近她。
他又去秦宇那裡喝了一晚上,在他趕到之前又先一步離開。
也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連彆人對他真心的關心,都覺得厭煩了。
可能人就是這樣吧,冷漠慣了,就不會接受彆人的好意了。
他喝了不少,雖然不至於不清醒,可這晚風一吹,頭還是生疼。
路觀棠找了個花壇沿子坐下,這地方,沈聽橙每次回來總喜歡踩。
路觀棠把這幾天的事情在腦海裡都過了一遍,沈聽橙的確是極聰明的姑娘,當初他用那條鑽石手鏈試探她的心意,因為不想逼她,所以並沒有說的很清楚,可他知道,她也知道,他對她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思。
那如今,她也依舊不用說的太清楚,她明了了他的意思,然後做的灑脫又決絕。
因為沈聽橙的一切,都再與路觀棠無關,所以路觀棠的一切,也不該再與沈聽橙有關......
第二天,路觀棠還在睡,房門被拍的震天響,門鈴聲從客廳響到臥室,響徹了整個公寓。
路觀棠宿醉之後的頭像針紮一樣的疼,但那聲音像是不死不休似的,路觀棠爬起來去開門,門外吵吵嚷嚷的,門一開,卻立刻安靜了。
因為路觀棠的表情簡直太可怕了,他眼睛有些睜不開,裡麵都是紅血絲,臉上也帶著病態的蒼白,臉色相當不好。
路觀棠的視線環顧了一周之後,落在一個人的臉上,“你怎麼來了?”
秦杉送走了幫她敲開自己兒子大門的保安,然後回頭,路觀棠坐在沙發上,看起來已經清醒的差不多了,“我今天打電話給你,沒人接,又打到了老宅,你爺爺也說你沒回去,我不放心,過來看看。”
路觀棠閉著眼睛皺眉頭,“看到了,可以走了?”
秦杉一愣,路觀棠少有對她這麼不客氣的時候,他孤傲,卻不是沒有禮貌,儘管他脾氣確實很差,但他有著骨子裡的教養,一般很少會這麼直白的對人發難。
聯想到他最近一連串的不對勁,秦杉走上前,柔聲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高興的事?不妨說出來......”
“你們離婚的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
秦杉還沒說完,就被路觀棠打斷。
他不是小女生,況且他跟秦杉,也沒有熟到,可以跟她說感情問題的地步,那被丟下的幾年,終究是會成為母子之間永遠的裂痕。
秦杉愣了愣,然後道:“年底會有結果的。”
年底,路觀棠就高考完了,那個時候,所有的糾葛和虧欠,就都該落幕了。
路觀棠起身,“走的時候幫我把門帶上。”
這就是逐客令了,秦杉眼睜睜的看著他關上臥室的門,長長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