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萩原研二的笑容都變得勉強起來,薄葉齋紀才良心發現。
“我開玩笑的。”
萩原研二:“…………”
冷麵笑匠嗎你!!!
係統也爆炸了:【開個鬼的玩笑啊!你現在是寒川深流!就不能忍忍,當一個沉默穩男嗎?!】
【沒辦法,像我這樣活潑開朗,總是帶來歡聲笑語的開心果,忍了這麼些天不怎麼說話,已經是極限了。】
係統:【……???】
活潑開朗的開心果……這形容你就不虧心嗎?開心的隻有你自己吧?!
薄葉齋紀仿佛察覺到了係統的窒息,他很自信地表示:【穩住,彆慌,我們能行,我覺得我挺沉默穩男的。】
【……嗬嗬。】
懷疑值係統很絕望,它覺得臥底係統當時就不應該跟演技這麼爛,還毫無演員自我修養的家夥簽契約。
簽個影帝不香嗎?
要是它有頭發,現在估計都已經禿了。
事實證明,係統確實有點焦慮過頭了,還是薄葉齋紀的底線拿捏的更穩。
不就是開玩笑嘛,萩原研二無語了一下也就接受了這個設定。
畢竟以前萩原研二就覺得,寒川深流不光自我認知清晰過了頭,還十分看得開,上次也說了送餅乾會被當成給警校投毒……
隻是吧,這種自己拿自己開玩笑的情況,換個人萩原研二大概會跟著笑,但放到寒川深流身上,萩原研二時常感覺太地獄笑話,有點笑不出來。
不過會不會有彆人覺得,會開玩笑的寒川深流,感覺給人更親近一點呢?
萩原研二這樣想著,悄悄打量了一下周圍的人。
他一直都知道,這些人不敢跟寒川深流說話,倒是一直偷偷關注,剛才的話應該離得近的都聽到了。
萩原研二一眼掃過去,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這些人都忘了演若無其事,大概是沉思的太專注,表情一個比一個凝重,一看就知道在琢磨寒川深流是真的在開玩笑,還是在試探什麼。
萩原研二:“…………”
沒救了……不對,有救!
像他一樣遇到危險,被寒川深流救一下,這個偏見大概就能打破了。
甚至都不用真的遇到危險,隻是麻煩的話,之後團隊合作之類的項目,也許就有好好合作的機會。
想到這裡,萩原研二放鬆了一點。
知道急不來,那就不急了。
看著周圍的學生們已經默默加快吃飯速度端托盤離開,萩原研二也不避諱地直接問道:“馬上是周末了,你有什麼打算?要交申請表嗎?”
警校規定培訓期間封閉訓練,連手機都要上交,但周末可以去領手機,也可以申請出門,去外麵玩一圈散散心什麼的。
薄葉齋紀在警校裡刷分刷得飛起,但人也確實快憋壞了,急需一個宣泄口,因此他斬釘截鐵地回答:“我申請出校。”
出校的申請理由,一般說得過去就行,除非像降穀零那一屆特能搞事五人組,教官通常不會特彆在意。
但是當薄葉齋紀去交申請表的時候,鬼塚教官卻看著申請理由,露出了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
“……‘為了讓想要留校的同學們安心留校,申請周末出校’……”
鬼塚教官念完這行字,一時有些無言。
怎麼說呢,看起來,寒川深流是真的很為大家的心理健康著想啊!就是他本人有這麼明確的認識,總覺得有點心酸。
薄葉齋紀平淡地問:“可以嗎?”
“……可以!”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鬼塚教官還能怎樣呢?
他一邊把收集手機的箱子拿過來,讓薄葉齋紀拿回手機,一邊叮囑:“雖然你還在培訓期,但實質上已經算是警察了,出門在外也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
“請放心。”薄葉齋紀以寒川深流的身份說話的時候,總是彬彬有禮的,突出一個我想當好人的表象,“我知道該怎麼做。”
薄葉齋紀回到自己的宿舍,把剛拿回來的手機放到一邊,掏出了另一個手機開機。
和前些天一樣,這手機乾乾淨淨,沒有任何人聯絡他,郵箱裡連個廣告都沒有。
薄葉齋紀找出伏特加的郵箱,發了個郵件,問什麼時候把他忘在安全屋的八音盒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