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確鑿,林專家被帶走了,他們一開始隻是來解決殺人案,中途升級成炸彈勒索案,但終究還是在中午之前搞定了。
薄葉齋紀很滿意這個效率。
他這次相當於躺贏,幾乎沒什麼事,主要是萩原研二和機搜的人在忙活……說明有個厲害的搭檔就是好。
換個人,不一定能第一時間就發現被派來的炸彈專家可能是嫌疑人,那這案子就要拖很久了,因為就算他拿到了鑰匙,找跟鑰匙上相匹配的指紋,也不會第一時間想到讓協助的炸彈專家。
還能打一下背後說萩原研二是抱他大腿的人的臉。
因為犯人是爆物處理班派來協助的專家,所以這個事得先跟爆物處理班講一下。
鬆田陣平接到電話,聽明白什麼情況後都無語了:“啊?林功夫是犯人?他搞什麼啊!”
“說是摩天輪擋眼了。”
“……精神病啊!之前也沒發現他腦子有問題啊!”鬆田陣平跟林專家也交流過炸彈相關的事,勉強算認識,就感覺很匪夷所思,“而且連個平衡引-爆-裝-置都不安裝,就想直接忽悠人,這是多瞧不起警察啊!”
薄葉齋紀在一旁插話:“隻是瞧不起爆物處理班而已。”
鬆田陣平:“……嘖,總之這個情況爆處這邊也會跟進一下的,之前設計圖泄露出事的時候清查過一次內部,這次估計要清查一遍這些‘顧問’……”
“問題真的很多。”萩原研二皺眉,“昨天警視廳好像就有人被帶走調查了……”
萩原研二不知道被帶走的人具體是什麼情況,但他正在臥底的同學知道。
降穀零一開始其實沒把旅遊的時候遇到的那個邪-教當回事,努力傳銷撈錢的助理純純小醜,不足為懼,直接報警交給當地警署就行了。
但隨著案件的深入調查,情況就變得不對勁了起來,竟然一路牽扯到了警視廳公安部的人——甚至其中有諸伏景光的同僚!
這麼重要的單位裡,怎麼可以有如此看重金錢的人?!
降穀零大為震撼,趕緊暗示了一下上司,催促他們這邊也自查一下,以免出現類似的情況。
唉,沒想到啊,薄葉齋紀這家夥非要旅遊,居然還能幫他們這麼大一個忙,揪出了身居要職的黑警……不然,以後薄葉齋紀想乾什麼,他們還是配合一點?
萬一還能出現這種好事呢?
風見裕也還在向降穀零彙報工作:“……關於警視廳公安部的情況大致就是這樣,其他問題還需要繼續審問。”
降穀零點點頭:“嗯,那我上次給你的那張紙上的文字,破譯了嗎?”
他之前給風見裕也的紙,就是薄葉齋紀在那個邪-教的時候寫下的“願望”或者“困擾”。
諸伏景光和降穀零都看不懂上麵寫的是什麼,隻看出來用的好像是西裡爾字母,但看不懂,懷疑是俄語寫的暗號。
因為諸伏景光跟他的聯絡人還沒到接頭時間,所以乾脆由降穀零這邊給了風見裕也,讓他去找人翻譯。
風見裕也就彙報:“上麵用的是中東地區的庫爾德語。”
降穀零:“……庫爾德語啊。”
他感到汗顏,明明知道薄葉齋紀從中東回來的,卻不知為何忽略了庫爾德語有三種書寫方式,其中一種就用的修改過的西裡爾字母,所以看起來會有點像俄語。
這知識有點偏,他一時半會還真想不起來,感覺腦子裡全都是薄葉齋紀從中東回來,吐槽中東區負責人時,來來回回說的“我就算真的是蘇聯間諜,他又能把我怎樣!讓他援建就援建!嘰嘰歪歪什麼!”的話。
俄語也確實更常見,不能怪他一下子想歪啊。
說真的,就薄葉齋紀這種光明正大地說“我就算是間諜又怎樣”的人,實在很難讓他想象背負著什麼沉重秘密……他感覺這家夥過的太自由了。
而且正如薄葉齋紀以前說過的,如果是臥底的話,一定會努力往上爬,尋找重要情報,而薄葉齋紀完全不努力,也不怎麼問重要的情報,難得問一下“你們都去做什麼任務”,也是為了折磨人……
現在降穀零越來越傾向於薄葉齋紀可能是真的對亞力酒的事不清楚。
他和諸伏景光,果然也還是彆試圖接頭了……
降穀零問:“所以,上麵到底寫了什麼?”
“呃……”
風見裕也不知為何,遲疑了一下,才回答道。
“上麵問,我養父是警察嗎?”
降穀零:“……???”
——薄葉齋紀,到底是單純想用這個問題為難那個教主,還是真的在懷疑亞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