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務室裡。
毛利蘭很焦躁地在旁邊走來走去,聽到他醒來的動靜,趕緊撲過來查看:“新一!你終於醒了!你身體到底怎麼回事啊?上次好像也是……”
“呃,為了查案,好幾天沒睡,可能身體有點受不了了……”工藤新一飛快地找了借口,總算把毛利蘭給糊弄了過去。
毛利蘭很想留下來陪工藤新一,可舞台劇雖然因為案件終止了,但收尾的事卻一點沒少,不如說反而增加了。
工藤新一是偷偷回來的,暈倒了也沒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由服部平次加上力氣不輸給同齡男生的毛利蘭,以及易容成帝丹高中醫務室老師的貝爾摩德一起運到的醫務室,加上易容成醫務室老師的貝爾摩德幫忙打掩護,所以大家都沒太注意到他的情況。
也因此,毛利蘭不能無故失蹤,就算鈴木園子幫著打圓場說她去洗手間了,乾活的時候全程找不到人也會感覺怪怪的,毛利蘭可不想回去解釋自己拉肚子什麼的。
於是看到工藤新一醒來,了解了他暈倒的原因,確定沒事了之後,毛利蘭依依不舍地離開了醫務室。
貝爾摩德笑眯眯地目送自己的天使離開,然後扭頭說:“我也稍微離開一下,門你們記得反鎖,有人來也彆開門就行。”
“好的,謝謝醫生。”
工藤新一觀察了一下情況:“新出醫生是……”
“因為你忽然暈過去,把你的小蘭姐姐給嚇到了,她好像很信任那個新出醫生,就把他給叫來看你了,也拜托了新出醫生彆往外講,總之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應該還好吧?你覺得呢?”服部平次對新出醫生不熟。
工藤新一回想了一下自己作為江戶川柯南,在新出醫生家裡破的案子,以及對新出醫生一直以來性格的了解,點了點頭:“新出醫生的話,沒問題的,他很善解人意,也不會到處亂說。”
畢竟他都差點忍不住跳出去當著一整個場館的人麵前破案了,現在就隻多一個新出醫生而已,已經很完美了。
服部平次歎了口氣:“我還以為你要當著蘭小姐的麵變小了呢,把我給嚇的……我就說你不可能是被寒川先生給嚇暈的。”
工藤新一:“…………”
服部平次:“……不是吧?真是因為寒川先生?”
“……巧合而已,我確實有點震驚。”工藤新一頭痛地抓了抓頭發,“怎麼說呢……總之以後在寒川先生麵前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又開始懷疑寒川先生有問題了?”服部平次對於工藤新一的反複無常倒是沒覺得有問題,偵探嘛,懷疑這個懷疑那個多正常,“理由呢?”
因為不太好說灰原哀的事,工藤新一就比較含糊地道:“有了點新的線索。”
服部平次立刻說:“真巧,我這邊關於寒川先生也有了點新的線索,還沒來得及去確認。”
工藤新一:“……???什麼線索?”
“他的住址。”服部平次感慨,“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也算是警視廳的熟人,但他的住址格外難打聽,我爸一開始還不樂意幫我這個忙,說這種小事都問他怎樣怎樣,結果他也折騰半天才打聽到……”
工藤新一追問:“除了住址呢?還打聽到了什麼嗎?”
“……做人很低調,警察裡的莫裡亞蒂,性格有點孤僻之類的,沒什麼價值。”服部平次回想著道,“倒是聽說他是孤兒,在孤兒院長大,自己考的大學,然後又考了警視廳的警察學校,留在了東京,挺勵誌的……”
工藤新一微微一怔。
這個就稍微有點意外了。
因為他跟寒川深流的幾次見麵都是在案發現場,根本沒機會聊家裡的事,哪怕是好說話的萩原警官,也不可能聊著聊著忽然說“哦對了寒川那家夥是孤兒”。
但怎麼說呢,隻看寒川深流的話,那舉手投足之間透出的教養,以及平時為人處世時淡然的自信,其實感覺不出他是孤兒出身啊!
就算偶爾說話比較刺人,令人感到被冒犯,大部分情況下也像是故意的——禮儀這種東西,放在寒川深流身上,屬於可以有,但無所謂的時候也可以沒有的存在,而且配上那個氣質,就算是被他冒犯的人,都沒辦法指責他沒教養……
說他出自一個有底蘊的家族都有人信。
結果這樣的寒川深流,居然是孤兒?什麼孤兒院這麼牛逼?
工藤新一用理智思考了一下,覺得有一種可能,是寒川深流的學習能力太強大了!
都不說特工了,曆史上有些騙子都能經過訓練,把自己偽裝成貴族,在真正的貴族麵前不落下風,寒川先生怎麼也比那些騙子強吧?!
但聽了灰原哀說的懷疑寒川深流可能是組織的人的話後,工藤新一就有點懷疑,寒川深流的履曆該不會是造假了吧?
畢竟日本檔案太好造假了,一堆紙質材料,好不容易有錄入電腦的資料,還不聯網,各個係統各自為政,聯網聯了個寂寞……寒川深流在孤兒院的資料,都二十幾年前了吧,真的還能找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