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寒川深流的突然沉默,讓白鳥任二郎心裡有點慌,但做主的人也不是他,所以他果斷扭頭把這事報給了目暮警部,讓目暮警部拿主意。
目暮警部就很痛苦。
這事很說不準,畢竟以前寒川深流跟萩原研一搭檔的時候,都不怎麼在乎萩原研一的勸阻,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他自認為自己在寒川深流那的麵子,應該是沒萩原研一大的。
現在的情況就是,選擇先羈押凶手,他們慢慢找證據的話,好處是比較穩,壞處是上麵一直催催催的就很煩,如月大師是日本國寶級的畫家,粉絲很多,被警視廳抓了肯定要上頭條,沒有證據就抓人,哪怕隻是臨時關押,都可能造成很大的負麵輿論。
選擇讓寒川深流去試試呢,效率是很高,但後果就很難講了……
目暮警部掙紮了一會兒,覺得還是破案重要,於是就帶著寒川深流、白鳥任二郎一起上了車,開車前往常磐集團的雙塔摩天樓。
白鳥任二郎開車,目暮警部在副駕駛緊急聯絡熟人,看看能不能把寒川深流塞進宴會。
寒川深流本人則像個大爺似的坐在後座,漫不經心地翻看著資料。
畢竟第一個案子的凶手是如月大師確實是破了,但第一個呢?
“原先生的電腦被清空了,所以線索真的很少。”白鳥任二郎一邊開車一邊歎氣,“這個案子你破不了的話也沒什麼……”
畢竟破案也是要講基本法的,寒川深流隻是腦子轉的快一點,觀察力強一點,他又不是神,一點線索都沒有也能找出犯人。
寒川深流沉吟了幾秒:“清空電腦……原佳明是常磐集團的工程師兼專務,所以常磐集團的電腦他應該也有權限吧?”
白鳥任二郎調查過:“對,但他私人資料肯定還是放自己電腦裡的,跟人聊天的記錄也不可能存公司的服務器裡……啊!”
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把掛了電話的目暮警部給嚇了一跳。
“怎麼了?有什麼新發現嗎?”目暮警部緊張地問。
白鳥任二郎開車的速度都有點上升,看起來很興奮:“被寒川提醒了,既然凶手清空了原先生的電腦,就說明凶手覺得原先生的電腦裡可能存有對他不利的東西,但原先生不止有家裡那一台私人電腦,他可能會把重要的——比如會導致他被殺的情報,在常磐集團的服務器裡也存檔!”
目暮警部也跟上了思路:“沒錯!如果凶手也意識到這一點的話,可能還會對常磐集團的服務器下手!”
寒川深流放下了手裡的資料,懶洋洋地說:“那就看凶手有沒有這個膽子了。”
目暮警部立刻說:“不管有沒有這個膽子,都得注意那個服務器了……最好是能讓我們查看公司的服務器,說不定能有什麼線索。”
白鳥任二郎苦笑:“這個我覺得可能性不是很大,服務器裡會儲存很多集團的機密,他們不會輕易開放給警方的,而且原先生也可能沒有在裡麵備份凶手相關
的東西……”
寒川深流給出了這個情報之後,就閉目休息了,剩下的路上全是目暮警部和白鳥任二郎在討論。
最後也隻能告誡一下常磐小姐,讓她最近派人盯緊服務器,有什麼異常就趕緊報警。
寒川深流到警視廳的時候是下午,把資料看了一遍,現在再開車到達目的地雙塔摩天樓,天色已經黑了,各處的燈光都亮了起來。
目暮警部這一身穿著不太適合進宴會廳,但他也不敢放寒川深流一個人去,怕搞出大新聞,於是決定讓白鳥任二郎一起上去。
但因為常磐美緒這個常磐集團的社長不太希望這件事打擾到自己這次的宴會,所以準備派人來接他們,就讓他們在門口先等著。
寒川深流說自己要打個電話,就走到了角落裡,白鳥任二郎也沒跟過去。
拿出手機後,寒川深流撥通了伏特加的電話。
“……喂?”伏特加接玻特尼斯的電話已經快成條件反射了,“有什麼事快點說,我這裡很忙。”
“咳。”雖然還披著寒川深流的馬甲,但清清嗓子,用變聲技巧,就能很輕易地恢複薄葉齋紀本體清亮的聲線,“我看到琴酒的車了,他在雙塔摩天樓這裡乾什麼?”
伏特加心中暗罵一聲晦氣,怎麼今天又遇上了玻特尼斯,但表麵上還是很老實地回應:“做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