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覺得如果寒川深流還在看他,對著那雙暗紅色的,好像看透了一切的眼眸,他都沒勇氣反抗。
毛利蘭提醒的驚呼話音未落,就看到寒川深流一邊繼續跟目暮警部交談,一邊頭也不回地向左邁了一步,精準握住新郎持刀的手腕,稍微一擰,新郎就痛得鬆開了手。
寒川深流另一隻手輕巧地接住匕首,冷光一閃,就架在了新郎脖子上的大動脈處:“彆動。”
新郎:“……”
如果是警察這麼做,他肯定要賭一下警察不敢下手,但……
他的視線看向在場的幾個警察,他們無一不是用緊張的表情看向了寒川深流,似乎比起他這個窮凶極惡的連環殺人犯,他們更擔心寒川深流做什麼。
由於這些警察們詭異的態度,搞的新郎心裡也很沒底……
不會吧?不會真的有人當著警察的麵動手殺人吧?!
等等,這位【顧問】該不會是想以正當防衛為由享受合理殺人吧?!
你們警察請人來幫忙的時候,都不提前做點考察嗎?!
寒川深流甚至依然沒給新郎眼神,隻是微微蹙眉地問道:“誰帶手銬了?”
目暮警部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把自己的手銬扔給寒川深流。
新郎抖了抖嘴唇:“等等、等等!我承認我確實犯過法,但你們找的這位寒川深流就一點問題都沒有嗎?!”
寒川深流才不聽他垃圾話,直接把手銬給他拷上了,甚至因為新郎亂動,還在脖子上搞出了一條血痕。
新郎也是發現寒川深流是真的不會收手,這才老老實實任由自己被拷上,但他身體不動,嘴卻沒停:“你們真的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他可是大名鼎鼎的犯罪顧問啊!指導他人犯罪也應該被抓吧?!”
寒川深流:“你認錯人了。”
新郎:“……???”
新郎震驚了。
顧問!你難道不應該是那種自尊心特彆強,性格又傲慢的人設嗎?!怎麼還撒這種低級謊言呢?!
就這氣質,他怎麼可能認錯!
目暮警部咳了一聲,上前接手了犯人:“你確實認錯人了,給他人策劃犯罪的那個犯罪顧問已經被抓很久了,寒川君更多的是勸他人不要犯罪……”
“說的太好聽了,警部。”萩原研二吐槽,“他那是打擊彆人,讓人失去犯罪的信心。”
畢竟自己精心打磨了好幾年甚至十幾年的複仇計劃,被人一口氣指出一堆漏洞,並表示到了現場就能破案……感覺沒去看心理醫生就不錯了。
不過寒川深流偶爾也會提供幫忙尋找證據,或者推薦可靠的律師等通過司法手段複仇的辦法,所以滿意率還是挺高的。
不滿意的都進監獄了。
白鳥任三郎見犯人已經伏誅,也收起了自己保護的姿態,笑著說道:“太好了,這次沒斷手斷腳。感覺自從寒川辭職之後,下手就重了很多,每次遇到這種情況都要擔心犯人。”
新郎:“…………”
他忽然覺得自己脖子上那道血痕不算什麼了。
萩原研二則咳了一聲:“他其實現在算是收著的,以前還在警校的時候才叫離譜……”
白鳥任三郎嘴角抽搐:“非要讓炸彈犯捧著炸彈讓他拆的那次是嗎?聽說犯人被抓後在監獄裡一直需要心理乾涉,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第一次聽說這些的人們:“…………”
江戶川柯南都有點感覺微妙了——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性格惡劣能形容了,根本就是本性流露吧?總覺得寒川先生,似乎確實很危險……
新郎雖然知道自己逃不掉,但不拖人下水還是很不甘心,他隻覺得自己倒黴,如果寒川深流沒有出現在這裡的話,他肯定就沒事了!
這導致他對寒川深流又怨恨又懼怕……好在現在他已經被抓了,也就不用擔心寒川深流不小心殺了他了,用詞也更簡單粗暴了一些。
“他以前居然還是警察?開什麼玩笑!你們倒是查查他啊!他手上要是沒有一兩條人命,我跟你們姓!【顧問】!難道就沒有人因你而死嗎?!借刀殺人也算!”
彆管警方對寒川深流的了解是怎麼樣的,新郎根據自己聽說的傳言,倒是能斷定寒川深流手上不一定真的沾血,他完全可以搞出完美犯罪,讓其他人替他殺人,那個殺人的還覺得是自己的意誌!
江戶川柯南看著新郎,就像在看過去的自己。
要不是他終於忍無可忍地找了萩原警官詳細地詢問了情況,而不是像以前一樣隻靠關鍵詞雞同鴨講,他恐怕現在也還在誤會寒川深流呢。
寒川先生雖然看著危險冷酷又不近人情,但其實算是個好人,再怎麼樣也不至於殺人,或者算計誰,因他而死……
寒川深流:“有。”
江戶川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