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野的兩個警察:“…………”
倒也不用描述得這麼清晰,仿佛你真的想過一樣!
大和敢助問道:“聽說你以前是搜查一課的刑警?為什麼現在變成顧問了?”
白鳥任三郎說是寒川深流從來沒出過問題,但好端端的刑警變成了顧問,就是最大的問題。
顧問聽著好聽,但其實算是半個外人了,肯定是沒在職刑警可信的。
為什麼辭職的這個問題,寒川深流也被問過不止一兩次了,不過多少次,他都很樂意回答:“因為我早上起不來床。”
長野的兩個刑警:“……???”
這種事情你考警校之前就應該做好準備啊?!都成年人了,自製力這麼差的嗎?怎麼想的!
看外表真是完全看不出來是這麼任性的人……
然後他們就聽到寒川深流繼續說道:“而且當警察也很無聊。要不是上司強行挽留,我連顧問都不會當。”
原本因為白鳥任三郎的信誓旦旦,兩人勉強壓下了懷疑,結果這一瞬間,大和敢助跟上原由衣大腦裡的警報又拉響了。
比起什麼不願意早起這種玩笑一樣的回答,果然還是後麵這個理由才是真的吧?!
“當警察很無聊”這種說法,聽著就令人不安,很像是那種對正義嗤之以鼻,於是去做一些出格的事的家夥會說的話。
而這話居然出自一個前刑警……甚至人家想走,還強行挽留……
兩個長野出身的警察,深深地質疑起了東京警視廳警察學校的專業水平。
——就這,到底是怎麼通過麵試的?!你們的麵試官眼瞎了,還是東京的警察已經缺人到了這種地步?!
寧缺毋濫啊!東京警視廳你們懂不懂事!!!
我們長野就不會出這種問題!!!
帶著莫名自豪起來的地域意識,上原由衣的車終於開到了警視廳。
在寒川深流說出“當警察很無聊”這句話之後,長野的兩個警察就陷入了久久的沉默,沒再試圖搭話什麼的。
日本社會中,這是挺窒息的一種社交環境,不少社畜被公司冷處理,沒人說話,沒有工作,就會感到壓力很大,甚至抑鬱,覺得自己不合群,被霸淩了。
但寒川深流似乎對這種氛圍很熟悉,一旦都不覺得尷尬,到了地方還道了聲謝才下車。
大和敢助撐著拐杖跟在寒川深流身後,看著警視廳的人習以為常地跟寒川深流打招呼,終於徹底對東京警視廳絕望了。
難怪以前東京這邊因為破案上頭條的不是家就是高中生,果然是因為警視廳太缺人了吧……
考慮到這次參加聯合搜查會議的不止有他們這兩個外地人,還有其他案子牽扯到的地方警察會來,大和敢助跟上原由衣就心懷隱秘的看好戲的心情,默默地跟著寒川深流,走到了會議廳門口。
那個他們兩個都很看好的、比不少成年人都聰明得多的名叫江戶川柯南的小孩,率先發現了他們,打了招呼:“寒川先生!還有大和警官,上原警官。”
“柯南君~”上原由衣見到小孩子後,終於稍稍放鬆了一路上緊繃的神經,“還有毛利先生,蘭小姐,好久不見。”
毛利小五郎咋舌:“前兩天不是才在長野見過嗎?你們怎麼也在這?”
江戶川柯南解釋道:“應該是因為有發生在長野的案子吧。”
寒川深流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裡,衝毛利小五郎點點頭,又對著毛利蘭道了聲好久不見。
大和敢助看著這群人相處的樣子,嘴角都在抽搐,心情莫名煩躁:“走吧,先進去再說。”
毛利蘭拉著江戶川柯南的手:“我和柯南在外麵等著,各位請進吧,應該人快到齊了……對了,寒川先生,萩原警官剛才還在念叨你,說擔心你又遲到呢,現在看來他多慮了!”
上原由衣:“……”
聽起來,寒川深流不喜歡早起的事倒也不一定全是假的……
萩原研二打了個噴嚏。
目暮警部停下了與上司的對話,關切地問身後的萩原研二:“你沒事吧?感冒了?”
“沒有,應該隻是有人在念叨我。”
目暮警部吐槽:“可能是寒川。”
寒川。
剛剛還在跟目暮警部交談的鬆本清長管理官,卻像是很陌生一樣地在心裡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並且過了一下資料。
因為此刻的鬆本清長並不是本人,而是易容成他的黑衣組織成員——愛爾蘭。
愛爾蘭正在一邊回憶資料,一邊腹誹易容潛入很麻煩,背易容對象的社會關係和熟人資料十分令人頭痛。
可惜鬆本清長的身材是真的貝爾摩德靠道具都拯救不了,不然還是貝爾摩德更擅長這個,不至於讓他來。
寒川是誰來著?
愛爾蘭心不在焉地回憶了一下,想了起來,哦,好像是個顧問,不過因為不怎麼出現,跟鬆本清長關係也很疏遠,一年說不上一句話,所以資料很短,知道有這麼個人就行了,影響不大。
正這麼想著呢,愛爾蘭忽然就感覺會議室裡詭異地安靜了。
莫名的壓迫感從門口的方向傳來,愛爾蘭猛地緩過看去,呼吸都停了一瞬,大腦直接短路。
——等等,組織還派其他人來嗎?不跟他說一聲也就算了,問題是這也太明顯了吧?這是琴酒易容的效果嗎?!就沒人阻止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