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妙,剛剛還一副要置管理官於死地的寒川深流,並沒有多加反抗地鬆了手,萩原研二更是飛快地擠進了人群,高聲喊道:“等等,這是我們警視廳的人!可能有誤會!”
“你們警視廳的人還襲擊自己人嗎?”外地警察十分不解,保持著警惕狀態。
要不是開會不好帶槍,現在可能已經有人拔槍了。
跟在寒川深流後麵進來的大和敢助跟上原由衣因為一些顧慮,沒參與進這大混戰裡,但他們站在邊緣地帶,望著這邊的混亂,歎為觀止。
“東京的警察素質真是……”
都已經當著大家的麵襲擊上司了!居然都沒人上前阻止的!真就離譜!
但寒川深流又是怎麼回事?大和敢助確實一直覺得對方可疑,但他覺得寒川深流真想做什麼,不會用這麼直接的手段啊!乾嘛非要在眾目睽睽之下這麼做?
這麼一思考,就讓人忍不住懷疑,是不是那個鬆本管理官有問題了。
……那東京同行就更離譜了!真就不挑啊!什麼人都要!!!
終於,萩原研二擠到了寒川深流身邊,喘著氣問:“小深流,怎麼回事……”
“他有問題。”寒川深流就像是沒看見周圍一群外地同行對著自己虎視眈眈一樣,雙手重新插著口袋,悠然地回答,“我建議會議暫停,先把他拉出去審訊。”
“哈?”
萩原研二頭痛地按住太陽穴:“管理官有問題的話,就不會主動邀請你來了!避開你不好嗎?”
雖然剛才雷厲風行,但現在寒川深流看著倒像是對“鬆本管理官”到底怎樣很無所謂一樣,說話漫不經心,完全不在乎大家信不信、不信又有什麼影響的樣子:“他不是管理官。”
在場的警察大部分都對易容並沒有什麼概念,怪盜基德畢竟是特例,大部分刑警們精耕業內幾十年都不會遇到易容的犯人,最多戴個假發或者男扮女裝之類的,因此聽到寒川深流的話,很多人都反應不過來。
不能進會議廳的江戶川柯南,倒是因為經常跟貝爾摩德和怪盜基德打交道的緣故,通過放在毛利小五郎身上的監聽器,聽到裡麵的動靜後,立刻想起了易容這一茬,但他沒理由闖進去,隻能焦慮地在外麵繼續等著,期待寒川深流能搞定。
——捏臉啊!如果是易容的話,捏臉就能確認了!
這麼簡單的事,寒川先生為什麼不提!又是什麼心態的惡趣味啊!?
江戶川柯南很迷茫。
愛爾蘭更迷茫。
他到現在還是不明白,一個理智的同夥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彆說不是同夥,他可是一句話沒說就露餡了!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怎麼可能一眼就發現他不是本人?貝爾摩德的易容技術不可能出錯,之前那麼多人,甚至鬆本清長的熟人都沒發現呢!
“抓住他!”愛爾蘭知道自己沒辦法繼續在這裡混了,等局麵冷靜下來他身份肯定會暴露,隻能試圖讓局勢更混亂,看看能不能趁機脫身,“他有問題!”
寒川深流依然是冷靜的樣子,很無所謂愛爾蘭的指控,隻是淡淡地道:“你甚至不習慣叫我的姓名。”
東京的警察們也?加入維持秩序的隊伍中,但一邊是寒川深流,一邊是上司,他們也很為難,隻能給萩原研二眼神,讓他去問。
不用他們提醒,萩原研二一直見縫插針地詢問,隻是剛才太混亂了,他不確定寒川深流有沒有聽見,或者有沒有解釋的心情。
愛爾蘭也很意外寒川深流居然一直不辯解,任由局勢向他傾斜,因此被人扶著起來之後,他就悄悄往窗戶那邊移動,同時一手摸向後腰,打算把自己偷偷帶進來的槍拿出來視情況抓點人質。
然後他的手就僵住了。
他槍呢?
愛爾蘭飛快地過了一遍剛才的情況……莫非是被那個家夥搶走了?
就在這個時候,剛才來扶他的一個警察忽然發表了疑問:“鬆本管理官,你的臉怎麼了?”
聲音不大,但很快就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更多的人看向愛爾蘭的臉。
寒川深流:“他易容破了。”
愛爾蘭的眼神頓時變得狠厲了起來,高聲質疑試圖攪混水:“他也是易容!”
然後趁著不少人忍不住也去看寒川深流的時候,轉身從窗口跳了出去。
這裡隻是二樓,下麵還有緩衝,愛爾蘭平安落地後,立刻一邊往停車場跑想搶車,一邊打電話給他認為跟琴酒肯定不是一夥的科恩。
“愛爾蘭?”科恩疑惑地接通了,“這麼快就開完會了?”
“沒有,我暴露了,快來接應我,琴酒故意的——”
下一秒,愛爾蘭手裡的手機被射穿了。
他猛地抬頭,看到寒川深流站在自己剛剛跳出來的窗戶邊,拿著從他手裡搶走的槍,正在被其他人拉扯著後退。
隱約能聽到似乎有人崩潰地大喊。
“你又是哪來的槍啊!?”
會議廳裡又是一片混亂。
看著一群人從寒川深流手裡奪回了槍,長野的兩個警察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這都什麼鬼啊,又是管理官被冒充,又是非在職警察毫無預兆開槍射擊,其他人的重點卻隻是槍的來曆,似乎這情況很常見……
東京警視廳,已經變成他們完全看不懂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