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葉齋紀回國的時候, 雖然跟江戶川柯南不是同一個航班,但還是在送走了毛利蘭一行人後,和來給兒子送行的工藤有希子以及工藤優作打了個招呼才走的。
江戶川柯南吃了藥, 變成了工藤新一樣子,一邊衝離開的薄葉齋紀揮手, 一邊虛著眼對自己的父母說:“你們不要總是跟薄葉哥說什麼奇怪的話好不好。”
“我也沒說什麼呀。”工藤有希子挽尊,“隻是齋紀醬說你警惕心太差, 演技也太差,需要多鍛煉, 不知不覺就說到之前我們嚇唬你的事了……既然你因為一件黑色外套就能想那麼多,那我覺得你的警惕心還是比較高的。”
工藤新一:“……”
都不知道這話是誇他還是在吐槽了……他那是因為一件黑色外套嗎?那是因為薄葉哥故意說那種奇怪的話!
工藤優作摘下眼鏡擦了擦, 又戴了回去:“薄葉君儘管性格有些……過分活潑, 但能保持這樣也不錯。”
至少他覺得,如果薄葉齋紀的父母還在世, 一定會很欣慰自己孩子平時這麼無憂無慮。
當父母的, 不就是盼著孩子快快樂樂的嗎?薄葉齋紀作為一個孤兒, 在這一點上是真的沒有讓他的父母失望。
工藤有希子疑惑地看著他:“你眼睛不舒服嗎?這麼一會兒工夫擦幾次眼鏡了?”
工藤優作:“……現在沒事了,我就是覺得薄葉君的首飾有點……太亮了。”
閃亮到他第一天見到薄葉齋紀後, 回去睡覺, 夢裡都是發光的四葉草耳飾, 也是離譜。
哪怕不提那個耳飾, 薄葉齋紀也能從頭發光到鞋,鞋帶不光在陽光下五顏六色, 甚至還是夜光的你敢信?
發現這一點的時候, 見多識廣的工藤優作都差點窒息。
阿笠博士咳了一聲:“我給朋友的孫女做的七彩發光魔法棒,很受歡迎,她的同學去她家都搶著要玩。大概現在就流行這種吧。”
工藤優作:“…………”
現在的年輕人啊……現在流行的東西啊……
工藤優作陷入了中年人的喟歎。
薄葉齋紀才不管自己的審美被怎樣評價, 反正他知道自己審美很正常就行了。
回到日本後,他就回家躺了兩天調整時差。
因為這次一共才失蹤了不到一周,所以連萩原研二都沒意識到不對勁——薄葉齋紀玩了一周,萩原研二加班了一周,是真的沒空。
想起來問問寒川深流怎麼樣了,看看時間又擔心打擾到人家睡覺,隻能發郵件。
郵件都好好地回了,他也就暫時放一半的心。
現在萩原研二好不容易能休息了,立刻就聯絡了幾個朋友,想一起聚一聚,結果聯絡來聯絡去,發現就隻有寒川深流有空,鬆田陣平都抽不出時間。
“……自由職業真好啊。”萩原研二表示羨慕嫉妒很,“小深流最近這麼閒嗎?”
坐他對麵喝果汁的薄葉齋紀沉思:“也沒什麼值得忙的事吧?”
萩原研二嘴角抽了抽,暗示道:“那邊的組織沒找你麻煩?”
自從寒川深流點破了某個非法組織的行動後,萩原研二就一直很放心不下,這段時間隻能郵件聯絡,他也有點不安。
結果看起來,小深流一副這段日子過得很放鬆的樣子啊!真就一點不把能悄無聲息代替了鬆本管理官的組織放在眼裡嗎?!
難道是他高估了那個組織的能力?
事實上,組織還真沒派人來給寒川深流找茬——失敗一次任務,就要再派人去把導致任務失敗的人給殺了,組織再閒也不至於這麼替任務失敗的成員挽尊啊!
那這就完全是愛爾蘭的私仇了。
而愛爾蘭現在很聽薄葉齋紀的話,薄葉齋紀說寒川深流他還有用——琴酒跟寒川深流遇上的任務,也失敗了,說不定以後也有機會看琴酒熱鬨。
愛爾蘭一聽,這還了得,比起自己的報複心,那當然是看琴酒倒黴更重要,於是很爽快地放棄了找茬……反正他也不是沒任務失敗過,真要那麼小心眼,他早就被氣死了。
而且他其實也不是特彆想去找寒川深流的麻煩,正麵交鋒了那麼一次後,愛爾蘭對寒川深流充滿了忌憚,甚至留下了一點心理陰影。
愛爾蘭還得謝謝薄葉齋紀,覺得薄葉齋紀是在幫他找台階。
這些內情,萩原研二自然是不知道的,因此看到得罪了那麼大的黑暗組織的友人,這段時間居然過得比自己還放鬆,就感覺很匪夷所思。
“我說過,我心裡有數。”友人這樣淡定地回答,“擔心我還不如擔心你自己,當警察太危險了。”
萩原研二吐槽:“沒有你危險。”
不過抽空見一麵,看到對麵的精神狀態,萩原研二也確實徹底放鬆了。
果然,對小深流來說,那些根本就不算事……也是,還在警校上學的時候,小深流都能把那邊的組織給糊弄了,現在更不用擔心。
這份放鬆的心情,在萩原研二跟薄葉齋紀吃完飯,一起上了車,萩原研二打算把人送回家的路上中止了。
“小深流啊。”萩原研二原本還在跟副駕駛的薄葉齋紀聊天,心情還挺好的,結果發現了什麼後,嘴角就慢慢有點下滑,“你注意到我們後麵的那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