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對警視廳來說,隻要案子破了就行,其他的不重要吧。
何況也不止日本公安擅長違規操作,隻要不被發現,其他日本警察們搞點小動作也很常見。
……如果換一個人這種表現,其實江戶川柯南隻會感慨一下果然很多人也隻是把警察當一份工作而不是心懷正義,覺得是世間常情,但放在跟組織有過接觸、而且複盤來看,跟組織接觸了這麼多年還一點事都沒有,顯得很可疑的寒川深流身上,江戶川柯南就覺得很微妙了。
於是去警局做筆錄的時候,江戶川柯南就趁機問萩原研二:“萩原警官,之前假扮成鬆本管理官的那個組織有消息了嗎?”
“這不歸搜查一課管,你問這個乾什麼?”萩原研二挑眉,“這不是毛利先生讓你問的吧?”
“不是,是我自己好奇啦……那個、畢竟我是基德克星,遇到會易容的就有點在意。”江戶川柯南熟練地找了借口,“萬一怪盜基德就是那個組織的呢?”
萩原研二回答:“這個嘛……我覺得不太像啊,基德的作風更高調吧,而且基德不殺人的,那個組織甚至掃射東京塔。”
說到這裡,萩原研二想到被那個組織糾纏的寒川深流,忍不住皺了皺眉。
要是能讓那個組織早點落網就好了,他也能徹底安心,但牽扯到很多日本政界警界高層的話……唉,麻煩。
江戶川柯南似模似樣地感慨:“那寒川先生好厲害啊,擾亂了這種組織的任務,還跟沒事人一樣,一點壓力都沒有。”
“他一直這樣。”萩原研二隨口說道,“這世界上恐怕就沒有會讓他害怕的事,否則也不會為了好玩就去給那些人當顧問了。”
“哎?不是因為賺錢嗎?”
“他對金錢向來不怎麼看重。”
實話說,江戶川柯南在案發現場已經在萩原警官麵前表現得不像小孩子也不止一次了,萩原警官也和高木涉一樣,已經接受了他不是普通小學生的設定,大部分時間都很配合他,不會把他當真小孩哄,算是有一定默契了,否則他也不敢這麼問,萩原警官也不會說實話。
否則跟小學生說一個前刑警做那麼多事隻是為了好玩,其實挺教壞小孩的,總歸會修飾一番,比如為了警視廳、正義之類的。
但畢竟萩原研二還是寒川深流的朋友,江戶川柯南也不敢問的太明白,得到想要的答案,見好就收。
……果然,寒川先生去當顧問,也是為了好玩。
而且還獲得了一個新情報——寒川先生一直不怎麼看重金錢。
對於一個福利院出身的人來說,通常會擁有一個窘迫的童年時代,而這份窘迫,很多時候會對人產生極大的影響……但這在寒川深流身上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痕跡。
初見的時候,江戶川柯南還以為寒川深流出身家庭十分良好,有著完善的高級教育,知道是孤兒的時候十分震驚,不過當時也以為是自己觀察不到位,或者寒川深流人比較勵誌,是少數意誌堅定不受這些影響的人。
隻是很多事,以前不計較,覺得有說得過去的理由,一旦開始懷疑,就全部又成為了疑點,不像孤兒出身的人就是其中之一。
重視好玩和樂子,輕視其他現實問題。明明是孤兒,至少警校時期、也就是七年前就跟組織有接觸,卻對組織毫無畏懼,而組織也硬是這麼多年似乎沒有碰他一根汗毛,琴酒的子彈都隻敢擦著過去,沒有真的狙擊。
怎麼越想越覺得他之前瞎開的腦洞越靠譜啊?!
證據、證據、沒有證據,他就隻是適合寫,說不定以後證實了寒川先生是無辜的,他還會被嘲笑……
萩原研二回答完江戶川柯南的問題後,整理好筆錄正好下班,乾脆叫上鬆田陣平和寒川深流一起吃晚飯……什麼?班長?班長當然和他女友去吃飯。
開車去餐廳的路上,萩原研二就吐槽:“那個柯南君,有時候真的覺得他很不像小孩,甚至有種在裝小孩的感覺。”
鬆田陣平跟江戶川柯南見得不算多,但也有同樣的感覺:“確實,簡直像工藤先生變小了一樣。”
“嗯……”寒川深流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不過忍住了。
鬆田陣平唰地扭頭看他:“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啊!不要很多話總是非要挑個刺激的場合才開口行不行!”
萩原研二汗顏:“他就這樣,你還沒習慣嗎?”
“性格這麼惡劣的家夥我就見過這一個,很難習慣。”
鬆田陣平話是這麼說的,其實早就適應了,就是單純喜歡吐槽寒川深流而已。
而且有時候,鬆田陣平隻要一想到,寒川明明也很想說點什麼震撼的話,嚇一嚇其他人,卻因為對場合不滿意,非要憋著,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才趕緊扔出來,一切亂七八糟的心理活動都藏在那看似高冷的麵容下,其他人還因此對寒川特彆敬畏,腦補了一堆有的沒的……他就很想笑。
總是吐槽寒川深流,也是出於想看寒川深流破功的心態,如果不是把人當朋友,他才對這種事沒興趣呢。
寒川深流這次沉默了好久,然後才緩緩地說道:“你們保證彆告訴彆人。”
“……什麼事這麼嚴肅啊?”鬆田陣平挑眉。
萩原研二回想了一下剛才的對話,以及一些細節,想到了什麼,說道:“那我先說,你評價一下我猜的對不對。”
寒川深流點點頭。
“……柯南君,就是工藤新一,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