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了話外之意,世良真純嘴角抽搐:“……日本的監控損壞率這麼高?”
她以前在美國和英國待得比較多,雖然也會有監控壞了的時候,但都是正常幾率啊!日本這什麼情況!
鈴木園子則煞有介事地點頭:“所以我們日本偵探就很多嘛,畢竟什麼事監控都解決了,還要偵探做什麼。”
世良真純:“……聽起來很有道理呢。”
江戶川柯南很想怒吼“才不是這樣吧!”,但回想了一下自己經手的案子中,監控正常使用或者正好錄到案發過程的次數……他保持了沉默。
果然,很快負責人就抱歉地前來彙報,彆館裡一直隻有死者一個人住,目前沒人從彆館裡出來,而監控……被死者自己毀了。
世良真純木著臉問:“死者自己毀的?”
“對。”負責人咳了一聲,“因為前一陣記著和討債的人來的太多了,那位先生就發瘋到處噴漆,監控也是那個時候被噴了漆,什麼都看不見……”
死者是酒店老板的兒子,之前因為詐騙被起訴了,但因為證據不足於是被釋放,經常有被騙了錢的受害人和記者來找他。
當然,他拒絕承認自己的罪行,也不可能還錢,為了避免被人騷擾,他就仗著這是自家酒店,開始肆意發瘋,把彆館的人都給嚇得離開了,就剩他一個人。
而最先發現屍體並發出尖叫的三個人,就是執著地來找死者,想讓他承認罪行的人。
他們三個提出了一個設想:“會不會是幽靈作案啊?”
“幽靈?”
“據說彆館裡有老人的幽靈會乘坐輪椅坐電梯……好多人都看見過,就是因為有鬨鬼的傳聞,所以原本住彆館的人才搬得那麼快。”
世良真純迷惑:“居然已經確定是老人了嗎?”
之前提醒鈴木園子電梯是通往彆館的女子說道:“因為我父親的緣故吧。我母親被那家夥詐騙之後,受到了刺激,一直住院臥床不起,父親為了讓母親好受一些,就住了彆館中那家夥隔壁,經常推著輪椅去找他,甚至都不打算讓他還錢,隻是想讓他跟我母親道歉,但……”
她沉默了一下,說道:“我母親沒能等到道歉,就在醫院去世了,我父親也在彆館裡自殺了……所以有坐輪椅的幽靈的傳聞,可能就是受我父親自殺的影響。”
氣氛忽然就變得很沉悶。
直到寒川深流的的聲音忽然打破了寂靜:“這次是證明題啊。”
眾人都疑惑地看向寒川深流:“什麼證明題?”
寒川深流看向了剛剛講述自己父母因為詐騙犯而相繼死去的事的女子:“她就是凶手。”
其他人:“啊???”
女子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血口噴人!難道就因為我父母因他而死,我就要被懷疑是凶手嗎?那他害死的人可多了去了!想殺他的人多得是!”
萩原研二已經很習慣寒川深流這個作風了:“小深流說這話是有什麼依據嗎?”
“沒什麼,就是比較熟悉殺人犯的氣息。”
所有人:“…………”
世良真純看著寒川深流,心情極其複雜。
天台上的人之給自己做了自我介紹,可沒人給寒川深流也幫忙介紹,所以世良真純至今還記得寒川深流那個顧問的說法。
現在再一聽對方的發言……呃,到底為什麼這麼囂張啊?可他跟警察好像很熟悉……會不會又是自己誤會了……
世良真純遲疑著想,莫非這個人是那種,警察抓不到證據,隻能打感情牌,於是跟人混熟了,近距離監視的高智商罪犯?
因為寒川深流的發言搭配著他讓人莫名敬畏的氣質,雖然毫無證據但也莫名讓人覺得有點信服,隻是也不好真因為這一句話就給人定罪,所以一時氣氛變得暗潮洶湧了起來。
被寒川深流指認的嫌疑犯,心裡也有點急了,因為她確實是凶手,隻是出於人之常情——她覺得自己犯罪計劃還是挺完美的——因此決定再反抗一下。
她看著兩個警察和寒川深流之間的站位,有些遲疑地說:“你……你是警察嗎?警察要是毫無證據就說這種話,我會投訴你的!”
此話一出,哪怕是萩原研二都震驚了,流露出了感動的神情:“你居然認為他是警察嗎?”
犯人:“…………”
為什麼會這麼感動……難道是以前經常被質疑,其實他真的是警察?完全不像啊!!!
是的,雖然她嘴上說著如果寒川深流是警察她就要投訴,但其實心裡並不怎麼信,那麼說隻是為了壯一壯聲勢,以示自己的堅決,結果被萩原研二的反應給整不會了。
寒川深流很貼心地說:“我不是警察,投訴沒用的,不過你可以舉報說我才是犯人,想脫罪所以反咬你——不用擔心,我身上這種舉報沒有幾百也有幾十,不差你一個。”
犯人:“?!?!?!”
萩原研二:“…………”
世良真純:“…………???”
——這人什麼情況啊?!日本好複雜,她有點懷念英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