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隊長“……”
“什麼什麼?是那個人嗎?”伊吹藍撲過來看了眼資料,推了推眼鏡,“嗚哇,還真是,寒川深流,我記得那個爆處組的警察好生氣地喊了這個名字呢……還好當時沒真把他打傷,不然現在多尷尬。”
“你當時就不應該衝上去!他要是手一抖我們都要飛天!”
“沒辦法嘛!一推門就看到他那個樣子,我沒忍住!你不是也誤會了嗎?!而且我是看到倒計時熄滅了才去的!”
誌摩警官語塞。
確實。
當時他和伊吹藍正好在附近巡邏,聽到報警中心的呼叫後,就第一個趕到了現場。
根據報警內容,他們上了一樓,發現商場的保安十分焦慮地在洗手間門口徘徊,他們兩個上前出示了警察證件,保安才如釋重負地說道。
“你們來的好快,我才報完警沒多久呢……是的,有人把這裡的洗手間從內部鎖上了,不知道在裡麵要做什麼,因為對方看上去好像很可怕,所以我都不敢用鑰匙開門……”
伊吹藍迷惑“啊?我們接到的不是這個報警內容,是說這裡有炸彈啊。”
保安十分恐慌“……啊?炸彈?!”
誌摩警官解釋“還不能確定,隻是有人這麼報警了而已,也有可能隻是普通的包裹,我們就是來確認到底是不是炸彈的,如果是的話,你大概一會兒就能接到經理的撤離通知了……”
“那絕對是有的啊!”保安立刻說道,“那個人可能就是安裝炸彈的人!”
“理論上講報警的時候,炸彈就已經安裝完了,沒必要現在過去……”
“那不一定!”保安堅持,“我看過電影的,先安裝一部分,然後把不好運輸的部分再分批送來組裝……警官!我現在該怎麼辦?!”
誌摩警官歎氣“鑰匙給我,你先離遠一點吧。”
既然人家直接把門鎖了,不管對方是不是犯人,都肯定打草驚蛇了,誌摩警官乾脆在門口先喊了兩聲“你好,裡麵有人嗎?”
毫無意外的,裡麵沒有回應。
誌摩警官這才拿鑰匙開門。
因為擔心門口被設置什麼炸彈,所以他開門開的小心翼翼,並且躲在了門板後麵,怕裡麵的人暴起傷人。
但很快,裡麵就傳來了呼救的聲音。
“有、有人嗎?救命啊……”
誌摩警官“……?!?!”
原來裡麵不是隻有一個人?!也是,保安沒說對方是把人全趕出來才鎖的門……也就是說,這可能不是單獨的炸彈事件,還可能摻雜了報複他人想要同歸於儘之類的問題。
人命關天,誌摩警官剛要從掩體後麵走出去,他的搭檔伊吹藍就已經衝了進去。
很快他就看清了裡麵發生了什麼。
隻見一個人好像被脅迫著,表情充滿恐懼地手裡捧著閃爍著倒計時的炸彈,另一個人慢條斯理地拿著什麼工具伸進炸彈的控製盒裡,似乎正在調試。
一瞬間,誌摩警官的腦海中就閃過了無數推測——好囂張!這是要讓人質拿著炸彈來威脅警方嗎?!
報警的人怎麼沒提這個!
等等,該不會是這個炸彈犯自己報的警,就是為了欣賞警察無能為力的表現吧?!
聽到門口的動靜,那個疑似是炸彈犯的人往這邊瞥了一眼。
如夜空般深藍色的劉海下,那雙血紅色的眼眸沒有任何波動,漠然地說道“彆過來。”
可能是他視線偏移導致手上的工作出了問題,伊吹藍敏銳地發現那個炸彈控製盒上的倒計時居然熄滅了,於是直覺係的他也顧不上思考判斷錯誤自己會不會死的問題,直接就衝了上去。
深藍色短發的青年後退了兩步,離人質遠了一點,誌摩警官也趕緊上前,扶住了對方,遠離戰場“你沒事吧?你們認識嗎?”
人質哽咽“謝謝!謝謝警官!我們不認識!”
誌摩匆匆掃了眼伊吹藍那邊的戰場,然後才伸手想要把炸彈處理掉,也是這個時候,他才發現,炸彈控製盒裡,有很多被剪斷的電線。
如果那個人真的是炸彈犯,怎麼可能剪斷這些線呢?這分明是在拆彈啊!
“等一下!”誌摩警官察覺到了不對勁,趕緊問人質,“他剛才是在拆彈嗎?”
人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我不知道啊!可能是吧!我不懂炸彈!這是我從彆人那裡買的!”
誌摩警官“……?!?!?”
伊吹藍也反應過來了,停下了擒拿的動作“……啊?這炸彈是你放的?”
“嗚嗚嗚嗚,我隻是想威脅一下商場經理,讓他後悔開除我……我在附近觀察得好好的,這家夥忽然把我抓了進去……非要在我手心上拆彈……還說我手抖的話大家一起死……嗚嗚嗚……”
兩個警察沉默了“…………”
誌摩警官緩緩看向那邊怎麼看都比這個家夥更像是犯人的人。
深發紅眸的青年漫不經心地把手裡的小刀收進風衣的口袋裡,目光沉沉地凝視著真正的犯人,語氣有種無機質的冷漠。
“我隻是覺得,他應該吃一點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