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也震驚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前兩天,商場被開除的員工為了報複經理安裝了炸彈,我到現場的時候,犯人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甚至對倒計時的聲音有心理陰影,連電子鐘表都見不得了。”
萩原研二:“……嗬、嗬嗬,原來如此,他還乾了這種事啊,這我倒是真的不知道……多謝你告訴我,不然我還被蒙在鼓裡呢。”
因為機動搜查隊的報告是在駐點寫完再交上去,而寒川深流的筆錄是在警視廳做的,筆錄裡春秋筆法一省略,兩邊有個時間差,鬆田陣平都沒看出問題來。
不然鬆田陣平可不管自己跟寒川深流有沒有熟到這個份上了,絕對罵得比之前難聽得多。
發現萩原研二不是睜眼說瞎話的人,誌摩警官鬆了口氣:“對,這是前兩天的事,他說是想給犯人一點教訓,然後今天在現場,他又說是想給犯人一點教訓,就幫著犯人改良了作案手法,說什麼‘還差一點就是完美犯罪’了這種話,犯人心態好像也崩了……”
萩原研二雖然氣得腦袋瓜嗡嗡的,但還是努力在外人麵前幫著辯解,隻是因為太生氣了,平時轉得飛快的腦子都有點凝滯了。
“呃,這就有點過了,讓他寫檢討吧,有些話真的不太適合說。可能是他以前都是作為無辜路人被牽扯進去,所以行事作風自由了一點,還沒適應已經是警察的身份……他也許是有強迫症,看不慣一些手法瑕疵,聰明人都有點怪癖……”
誌摩警官:“……就當是這樣吧,我之後會盯著他讓他少說話的,這個暫且就先不提了,接下來是另一個問題。”
聽得出來這助教被氣蒙了,之前大概是真的不知情。
唉,編不下去不如就彆編了吧,他都感覺到對麵絞儘腦汁的痛苦了!
這助教當的也太難了,親媽也不過如此!
誌摩警官有點同情萩原研二,但一想到接下來兩個月受折磨的是他,他就覺得更應該同情的是自己。
而且他這裡也不光隻有寒川深流,還有伊吹藍這個撒手沒一樣看不住的家夥……
他又不是洗衣機,扔一件衣服也是洗,扔一堆衣服也是洗……他的精神消耗是有極限的啊!!!
萩原研二緩過來了:“另一個問題是?”
“……關於他的正義感。”誌摩警官戴上了痛苦麵具,“他說自己沒有正義感,這也是可以的嗎?他麵試怎麼過的?”
萩原研二有點疑惑:“為什麼他會突然說自己沒有正義感?”
誌摩警官沉默了一下:“因為我當時懷疑他對犯人的所作所為是懷抱正義的才會那樣做,因此說了我討厭自視為正義的家夥……他就忽然那樣說了,還讓我放心,這怎麼可能放心?”
萩原研二鬆了口氣:“哦,是這樣啊。”
“……為什麼你好像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這應該是很嚴肅的問題吧?”
“因為寒川同學其實很惡趣味,他大概是在跟你開玩笑。”萩原研二戴上了濾鏡,“彆看他總是麵無表情的,其實內心很活潑,還喜歡經常講一點冷笑話,你習慣就好。”
誌摩警官:“……我覺得他看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很認真的樣子。”
“因為是冷麵笑匠。”
“那他認識一個去世的警察,想要理解對方的想法才當警察的,也是開玩笑嗎?”
“嗯?這個說法倒是第一次聽到。”
誌摩警官謹慎地問:“你們麵試肯定問過他為什麼要當警察了吧?他當時怎麼回答的?”
“……因為有人說他早晚會走上犯罪道路,他想證明那個人是錯的。”萩原研二咳了一聲,“很勵誌吧?”
勵誌個鬼啊!!!
虧他還以為助教不會睜眼說瞎話,結果隻是剛才被氣蒙了嗎?!
接下來誌摩警官足足跟萩原研二溝通了半個小時,把鬼塚教官的手機都給打沒電了才消停。
桔梗隊長都吃加餐回來了:“如何?想問的都問了嗎?”
“……問了。”
這電話打的,問題一個沒解決,反而他壓力更大了。
什麼都說因為是惡趣味在開玩笑可還行,這助教甩鍋拒絕退貨的態度也太明顯了!
桔梗隊長:“警校那邊都說什麼了?”
“讓我們放心用寒川,不要有偏見,我們是警察,連犯人都要友善對待幫助對方重返正途,對待警校生不要反而更苛刻。”誌摩警官乾巴巴地說,“總之就是很信任寒川,讓我們也信任。”
“……我主要是有點擔心他長期在一線,會不會影響大家對警察的印象。”
誌摩警官歎了口氣:“這就看你的取舍了,是要破案率,還是要警察形象,雖然我覺得這應該是警校那邊考慮的問題,但他們麵試給過了……”
桔梗隊長沉默許久,還是有點舍不得:“……再看看!隻要沒人投訴就行!”
“誌摩——有案情了!”伊吹藍大聲喊,“我們該走了!”
誌摩警官應了一聲,匆匆趕了過去,心裡還在琢磨著。
乾一天休三天,而且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車裡,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會有投訴的……
……應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