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驚異地看著薄葉齋紀,果斷收斂了自己的存在感。
因為薄葉齋紀那忽然展露的不好惹的氣氛,讓兩個犯人的注意力下意識地集中到了他那邊。
剛才還大放厥詞的那個犯人,表情也變得謹慎了起來。
薄葉齋紀雖然大部分時間能不動手就不動手,但那是因為平時他懶,不是不能打。
可今天他本來就是因為感覺在家待得骨頭都生鏽了才出來的,如果什麼都沒發生,他看看熱鬨,散散步也就過去了,現在居然有個合理動手的理由擺在他麵前——薄葉齋紀選擇順勢發難。
他最喜歡站在道德製高點還要順杆往上爬了!
如果是安室透動手的話,一拳搗人肚子上把人放倒,差不多就行了,但薄葉齋紀動手就沒那麼樸實了。
麵對主動向他撲來的犯人,薄葉齋紀四兩撥千斤,直接把對方的拳頭帶到另一個犯人的臉上。
本來剛殺完人,屍體還被發現了,犯人目前就非常緊張,現在又要跟人動手,根本來不及思考,感覺自己被打了,就下意識地還手,
於是這個人反擊的一腳,又莫名其妙地踹向同夥膝蓋骨……
中途兩個犯人其實反應過來了,想要統一戰線,反抗薄葉齋紀的控製,遺憾的是不知為何,最終還是他們打成一團。
這混亂的戰鬥,在其中一位鼻子中拳眼冒金星,另一位犯人不幸被踹到了要害直接倒地後,才堪堪終止。
全程圍觀了這令人眼花繚亂的一場戰鬥的安室透,感覺下麵一涼,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雖然認識這麼久了,但仔細想想,他還真沒見過薄葉齋紀出手。
畢竟薄葉齋紀是出了名的不乾活,就連狙擊都隻會嘴上指揮一下,平時懶到能躺著就絕不坐著,諸伏景光就提過,他好幾次都覺得琴酒已經到了看見沙發就想到薄葉齋紀的程度了,因為琴酒看空沙發的眼神有時候都莫名充滿了殺氣。
薄葉齋紀穿衣服還總是裡三層外三層,夏天都不肯好好穿件短袖,總是不怕熱地多加件外套,走的也是休閒風,讓人看不太出具體的身材,猛地一看那寬鬆的衣褲,總覺得衣服裡好像空空蕩蕩的,人不怎麼能打的樣子。
伏特加就在這樣的影響下,產生了薄葉齋紀好像很弱的印象。
但跟薄葉齋紀一起泡過溫泉的兩個日本公安卻知道,薄葉齋紀其實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肌肉不太明顯,好歹也是鍛煉過的。
其實這並不值得意外,安室透覺得怎麼說薄葉齋紀也是中東回來的,那邊可是連記者都很能打,不能打也腿部肌肉發達,跑得很快,否則壓根活不下來……
就是不太理解薄葉齋紀回日本這麼多年犯懶下來,都是怎麼保持身材的,難道他其實還會偷偷私下努力鍛煉?!
安室透本來還想趁這個機會,好好判斷一下薄葉齋紀的實力,結果——
看看這兩個犯人身上的傷痕吧,沒有一個是出自
薄葉齋紀自己,真要鑒定下來,全是他們兩個互毆造成的!
“這可都是他們自己內訌造成的,你要作證啊!”薄葉齋紀對安室透說。
安室透:“…………”
這種搞完事,被卷進去的人十分淒慘,薄葉齋紀本人倒是好像一副與己無關的樣子的架勢……作風太薄葉齋紀了!!!
有那麼一瞬間,安室透的腦海中飄過好多伏特加慘痛的抱怨。
其實薄葉齋紀能打贏並不出乎安室透的意料,隻是打贏的方式令安室透有些迷惑。
怎麼感覺薄葉齋紀經常被群毆啊……
他還以為中東那邊,以薄葉齋紀的身份會遇到的敵人都是直接上熱兵器,沒什麼機會近戰呢。
其實彆說安室透有點疑惑,就連一向榮辱不驚的臥底係統,此刻都迷了。
臥底係統難得語無倫次:【呃……我怎麼記得……薄葉君當年說自己‘手無縛雞之力’……?這是他這七年自己鍛煉出來的嗎?這七年他經常打架?】
就算道具加了閃避、力氣和幸運什麼的,但這種能夠在最佳時機控製住該控製的敵人,讓敵人們互毆的技巧,都不是道具能做到的啊!!!
它還沒傻到連這都看不出來的程度!
懷疑值係統同情地地說:【怎麼可能,你看他像那麼勤快的人嗎?】
臥底係統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虛弱地說:【他當時說自己‘手無縛雞之力’,被安排成組織成員會死很快,所以要才求補償……】
這不是看起來很能打嗎?!
薄葉齋紀可憐兮兮:【上輩子我很可憐的,一直沒朋友,總是被排擠,放學就打架,這才練出來的。其實我很弱,都沒殺過人,放我進組織真的是羊入虎口啊。】
臥底係統很遲疑:【是這樣嘛?】
懷疑值係統:【我的個人經驗是,最好彆信,他隻會說對自己有利的部分……】
其實懷疑值係統現在有點幸災樂禍。
臥底係統總算也被坑了!那些補償可都是臥底係統用它自己的積分補償的!
它終於不是一個係統了!隻有都被薄葉齋紀坑過,才能真正地感同身受啊!
看臥底係統還在糾結,薄葉齋紀就說:【你彆管我能不能打,你就說是不是因為你們的錯,還我計劃全亂吧!既然是你們的錯,那給我補償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臥底係統欲言又止。
但如果不是薄葉齋紀賣慘賣得太誇張,真要跟上麵投訴,從書麵看來簡直相當於它讓對方去死這種情況的話,補償本來是不會那麼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