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個同夥對視了一眼,臉上都有點疑慮和驚訝。
“……那我們直接打這個電話……”
“【顧問】不接陌生人的電話!”服部平次大喊,“他有時候連自己熟人都不接!彆說陌生人了!你們用我手機打他電話,他肯定要問我怎麼了!彆……彆看我這樣子,【顧問】其實還挺看好我的!”
嗯……這種事,果然還是寧可信其有吧?反正諒這家夥現在也不敢亂說什麼。
於是律師猶豫了一番,還是點了點頭,表示:“既然如此,
那你就試試吧……先放開他,省的聲音不對。”
其中一個打手,也用槍指著服部平次的腦袋,警告他:“隻問暗號就行,你要是敢暴露出你現在的處境,就直接死在這裡吧!”
另一個打手:“你覺得【顧問】會為你哀悼嗎?”
服部平次:“…………”
總之,經過交涉後,服部平次以“他配合,並且之後保持沉默”為條件,換了這些人放他走的結果——他不信對方會遵守承諾,應該隻是想穩住他,但隻要能拖延時間就行。
終於拿回自己手機的服部平次,第一次給寒川深流打了電話。
他在心中祈禱,希望寒川深流今天一時興起,接一下他這個陌生電話,不然他就隻能換個話術,說幫他們聯絡沉睡的小五郎了,想辦法給工藤通風報信也行……
可能是上天聽到了服部平次的祈禱,寒川深流居然真的接了電話。
服部平次趕緊搶在對方問“你誰”之前,介紹了一下自己的“目的”——寒川先生那麼厲害,應該能從我的語氣和稱呼中推理出不對勁吧?
“……可以,發我吧。”
居然輕易地達到了目的,服部平次都不敢相信。
由於暗號紙被血跡弄臟了下麵的一部分,這些犯人又沒複印,所以暗號最後幾行什麼樣,完全靠服部平次自己說。
他聲稱自己都背下來了,過目不忘,犯人也就信了,警告他彆耍花樣,畢竟暗號破解後,他們會立刻去銀行測試,是真是假馬上就會暴露。
服部平次不擔心這個,因為他其實已經破解了暗號,現在隻是想拖延時間。
因此他也沒等著發郵件,而是直接在電話裡說:“我就這麼報數吧,其實你也不用急,今晚之前破解了就行,實在不行我還可以去找毛利先生幫忙……”
很快,服部平次就口頭報完了暗號,並且悄悄篡改了被血跡弄臟的那部分,試圖發出屬於自己的信號。
“怎麼樣,需要我再報一遍嗎?”
服部平次很緊張地問。
他記得工藤那家夥說過,寒川先生破解暗號特彆快,快到據說掃一眼就能破解。
如果寒川先生真的是好人的話,應該會想辦法來救他吧?
“不需要,我已經知道了。”寒川深流淡淡地說,“回頭聯絡。”
服部平次望著掛斷的電話,十分緊張。
他心中不斷地懷疑,寒川深流是不是真的破解了暗號……這跟寒川深流本人能力無關,他現在生死攸關的時候,擔心之餘,肯定會控製不住去往最差的可能性去想的。
倒是兩個打手和律師,對於電話另一頭是否是顧問,毫無疑問。
因為那隻聽聲音,就令人感到危險的感覺,以及輕描淡寫就應下了這個難倒了這麼多人的暗號委托的表現,都和傳說中一模一樣啊!
“我聽說【顧問】破解暗號很快的,應該不用到晚上就能知道了吧?”打手之一說。
律師也放鬆了一點:“真要那樣就好了……你們是打算繼續在這裡,還是下去等?”
這話當然不是跟服部平次說的,而是跟兩個打手說的。
最後一個人拿著手機留下,隨時準備監視服部平次接電話,另一個則跟著律師下了樓。
服部平次一直在思考寒川深流會怎麼做。
不管會怎麼做,總之肯定是需要時間的,他現在不需要這麼著急,就算打車過來都要幾個小時呢,報警倒是可能快一點,但就不一定能保證他的生命安全了……
大約十五分鐘後,服部平次從閣樓的窗戶,看到了新來的幾個人,他完全不認識,以為是律師的其他同夥。
又過了五分鐘,樓下傳來了激烈的動靜,看管他們的打手愣了一下,下樓去觀察情況了。
又過了一分鐘,剛來的那一批中的一個陌生人上閣樓,打量著他,麵色不善地問道:“就你是服部平次?”
服部平次:“……???”
——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