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部摸了摸自己的帽子,扭頭去找寒川深流,結果那麼顯眼的一個人,說不見就不見了。
“寒川呢?”
萩原研二歎氣:“走了。”
目暮警部感慨:“今天委屈他了,明明是抓犯人,結果卻鬨成那樣……他有說什麼嗎?”
如果開會的都是自己人,目暮警部還能腆
著臉直接在會議上點名問寒川深流,但現在這麼多外人,他擔心寒川深流那個不喜歡解釋的畫風,說一句被質疑一句,目暮警部也心疼自己的愛將啊,乾脆就不點名了,看看寒川深流自己的意思。
然後不出意外地沉默到了會議結束。
估計又是私下給萩原研二開小灶了吧。
果然,萩原研二說:“他說毛利先生的猜測有一定可取之處,但死者應該並不是一起打過麻將這麼簡單表麵的關係……幾個案發現場連起來,像是北極星和北鬥七星的形狀,身邊放了一餅麻將牌的死亡地點就是北極星,身邊放七餅的就是北鬥七星,星圖和地圖調整好比例是能完美重疊,以此可以推算下一次死亡地點……”
目暮警部重重地拍了拍萩原研二的肩:“多虧有你和寒川!之後寒川有什麼發現也拜托你了!”
萩原研二苦笑:“他下次來不來搜查會議都不一定呢。”
小深流走得那麼快……應該不會遇到危險吧?
如果拿這個問題去問當事人,當事人給出的答案當然是——什麼危險?我跟犯人是一夥兒的,哪來的危險啊?
找了地方切換成本體後,薄葉齋紀立刻就打開了【萬能導航】,搜索了附近組織成員的位置,根據這些人的動向進行了一番推斷後,給蘇格蘭打了電話,從正常渠道拿到了據點的位置。
伏特加直到蘇格蘭掛斷電話,才忍不住說道:“蘇格蘭,大哥很信任你的,你不要犯跟基安蒂一樣的錯誤。”
比如給玻特尼斯通風報信之類的。
“他說他想起來自己的愛槍上次落我車上了,就是在長野那次你也見到的那把,等他過來拿了就走。”蘇格蘭冷靜地回答,“我的判斷是滿足他的要求,避免後續的麻煩更好,畢竟任務已經出意外了,我們沒有多餘的精力再應付玻特尼斯了。”
伏特加:“……愛槍?時隔好幾天才想起來丟了的愛槍???”
誰家愛槍這麼沒排麵啊!他上次就覺得薄葉齋紀忽然拿把普普通通的槍說是自己的珍藏很怪,現在看來果然有問題!
也就是大哥現在不在,不然蘇格蘭打完電話就會被踢出這次任務,讓他跟薄葉齋紀一起滾了!
算了,希望蘇格蘭的判斷是對的,薄葉齋紀過來拿了槍就走吧,不要再出幺蛾子了!
伏特加歎了口氣,然後看了看表:“愛爾蘭怎麼還沒回來。”
愛爾蘭的手機被廢了,現在也沒有新聯絡,估計沒機會搶到手機用,也許在潛入任務失敗後會選擇直接回這個預定的據點。
科恩被留在外麵了,選了個不錯的狙擊點監視據點附近。
琴酒的命令是,隻要愛爾蘭進入視野,身後還帶了小尾巴,就默認愛爾蘭已經背叛,直接擊殺,如果他自己過來,就讓他將功贖罪,等任務結束再算之前失敗的賬。
伏特加跟琴酒坐的一輛車,當時愛爾蘭電話打給了科恩,隻有科恩和蘇格蘭聽到了愛爾蘭的電話,而他們轉述給琴酒和伏特加的時候
,這兩個同在【說琴酒壞話小群】裡的人,默契地略過了“琴酒故意的”這句話,隻說了愛爾蘭潛入失敗——
這種事當然要找個機會在給bss的報告裡寫了,琴酒需要避嫌啊!他們甚至還要觀察琴酒是不是故意的呢,對不對?
反正等愛爾蘭回來再問問是怎麼回事吧。
而千辛萬苦甩開警察,終於到達據點附近的愛爾蘭,卻遇到了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一口叫出了他的代號。
愛爾蘭是吧?我是玻特尼斯,不知道你聽說過我沒有。??[”
打扮時髦的青年笑眯眯地衝他揮了揮手:“我記得你好像是皮斯克的養子?真可惜,我當時還想著等皮斯克任務結束就去跟他打招呼呢,結果我隻是把琴酒跟空氣鬥智鬥勇放跑雪莉的視頻上傳到電腦上的工夫,就聽說琴酒把他給殺了……唉,節哀。”
本來心情極差,不想理人的愛爾蘭,聽到這打個招呼都不忘迫害琴酒的話語,忍不住多看了對方幾眼。
他聽說過玻特尼斯的名聲,知道這家夥不好惹,據說得罪了玻特尼斯還不如得罪琴酒,至少能死痛快些……
而且他記得玻特尼斯跟琴酒關係很差,天天跟bss舉報琴酒是臥底……隻要你看琴酒不順眼,那我們就是同一陣營的了!
不過他還是想確認一下對方的身份。
玻特尼斯指了指對麵大樓:“那邊是科恩,看到沒?你要是帶了條子來,現在已經死了。”
愛爾蘭遠遠看了看,發現科恩居然大大方方地從掩體後麵站起來,衝他……不,是衝那個玻特尼斯揮手……於是他放下心來,搭了話茬。
“我看過那個琴酒放跑雪莉的視頻。”愛爾蘭堪稱和顏悅色地說著很惡毒的話語,“我覺得琴酒看起很像臥底。”
“你也這麼認為?那太好了!”
銀發的青年熱情地邀請道。
“我這邊有個群,大家都是被琴酒迫害過的可憐人,十分看不慣琴酒的某些行為,你想不想……”
這個剛剛才被寒川深流迫害到落荒而逃的代號成員,此刻誠懇地看著寒川深流的本體,覺得眼前的人簡直是組織裡除了他養父以外他看著最順眼的一個:“請務必讓我加入。”
係統:【……這就叫一魚兩吃嗎?】
你甚至不肯歇一天再折騰這個愛爾蘭!!!
【我都放過他的命了,他報答一下我不是應該的嗎?】薄葉齋紀理直氣壯,【等著吧,我要讓琴酒被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