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種大案子,從一開始,目暮警部就想讓寒川深流參與進來的。
但FBI那邊的叫朱蒂的探員聽說了之後,表情有些怪。
目暮警部立刻就想到寒川深流以前被邀請去美國參加過一些會議,還在FBI裡有熟人,搞不好是在美國跟這位朱蒂有過什麼矛盾。
於是目暮警部就私底下問萩原研二,知不知道點什麼情報。
好歹也是FBI,萩原研二沒那麼健忘,但他思來想去也沒想起來寒川深流什麼時候得罪過人家。
不過萩原研二也反思了,他大概是潛移默化得已經習慣了,很多事他覺得沒問題,但彆人可能感覺被冒犯了很生氣,於是他就比較謹慎地措辭:“小深流去美國的時候,有兩次都遇到了FBI的案子,然後看FBI比較困擾,就幫忙解決了……”
目暮警部聽懂了。
意思就是打了FBI的臉,還打了兩次!
寒川深流在警視廳裡打臉同僚也就算了,美國那種看不起外國人的地方搞這麼一出,人家確實心裡會不舒服,有抵觸也很正常。
畢竟上麵要求警視廳的人都配合FBI,目暮警部心想,那就沒辦法了,大家先努力著吧,實在不行再偷偷找寒川深流看看願不願意幫忙。
……就是吧,因為一些濾鏡,他本來對美國那邊的破案水平有點期待,現在一看還是寒川深流的手下敗將,感覺期待值一下子就跌了,似乎水平和他手下那些也差不了多少。
要抓海豹突擊隊的精英,怎麼不派點FBI的精英來呢?
確實是FBI精英的朱蒂不知道目暮警部在想什麼,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變一變臉色就能讓日本的警察這邊想這麼多。
誰讓她作為一個美國人,表情總是很誇張,讓人很容易多想的日本人看著沒辦法無視呢?
查了幾天案子後,他們這邊沒什麼進展,倒是受害人又死了一個,朱蒂終於忍不住問了。
“你們那個……顧問呢?寒川深流不來嗎?”
目暮警部情商也很高,雖然有些疑惑怎麼朱蒂突然不介意了,但也沒直接質疑:“這個,他說是顧問,其實算是編外人員了,這種跨國聯合辦案的重要案情,你們要是不介意的話……”
朱蒂搖搖頭:“我當然不介意。”
目暮警部:“……好,那我問問他願不願意來。”
你當然什麼當然,不介意的話,你之前臉色大變算幾個意思。
其實朱蒂還真不介意,畢竟時間過去太久了,她隻記得寒川深流氣質危險,但腦子很好使,有抵觸也是因為FBI在他麵前丟臉過的微妙情緒。
正事擺在麵前,朱蒂當然以破案為主,有人能幫忙就不錯了,越快解決這個案子越好,不然萬一他們一直在追蹤的組織這時候突然有事,他們分-身乏術怎麼辦?
現在在日本主場,犯人是海豹突擊隊的人又不是FBI,破不了案也是日本丟臉更嚴重,朱蒂其實很盼著
寒川深流快點來呢,沒想到居然一直不見人影。
現在聽到目暮警部的回應,朱蒂比目暮警部還急:“萬一他不願意呢?”
日本不是上下級官僚主義什麼的很嚴重嗎?美國的顧問自由點也就算了,日本也這麼自由?
目暮警部還是挺護短的,自己根據萩原研二的話腦補了一堆在美國的時候,FBI私底下不給幫他們破案的寒川深流好臉的劇情。
雖然FBI裡確實有好人,比如之前邀請他們去美國開會的炸彈專家,但那是搞技術的!跟這些探員是兩回事啊!
因此他也不打包票一定能讓寒川深流來,隻是幽幽地說:“不願意……也沒人能勉強他啊。”
不知道自己在目暮警部腦海中已經變成了反派的朱蒂:“…………”
好吧,想想寒川深流那身氣質,確實很難想象他委曲求全的樣子。
朱蒂隻能祈禱寒川深流對FBI印象好點,或者對這個案子感興趣。
緊趕慢趕,在又死了一個人之後,萩原研二終於成功把人給請來了。
“這位是寒川顧問,大家都是熟人,就不浪費時間介紹了。”
目暮警部根據經驗,挺擔心FBI那邊有人腦子不好使說些不好聽的話的,那個叫卡梅隆的看著就脾氣很差,於是飛快地略過可能出事的環節,直接進入正題。
“是這樣的,現在的情況是,作為嫌疑人的杭特死了。”
上來就是王炸,目暮警部看了眼寒川深流,發現對方還是麵無表情,似乎並不對此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