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薄葉齋紀偏偏就是在這個時候給他扔下了這個情報,降穀零平時再怎麼打好幾份工,也隻有一個身體,隻能先去處理日本公安這邊危險程度更重一點的事。
結果他忙碌了兩天,就接到了警察的消息。
說是他的委托人被人推下樓梯頭部受傷住院了,現在還沒醒,發現她手機裡有他的聯絡方式,就讓他去配合查案。
降穀零:“…………”
那個跟蹤狂什麼情況,真就非要在這種時候給他添亂嗎?!
降穀零很生氣,飛快地開車前往目的地的杯戶小學,想快點把案子給破了。
結果他一進辦公室,就發現了一個令他震驚的事。
兩個FBI居然也在!
是了,澀穀夏子是朱蒂的朋友,可能正好打電話的時間比較巧,所以就把朱蒂給叫來一起詢問了。
還有就是……
降穀零的視線看向旁邊兩個眼神有些微妙的警官。
伊達航咳了一聲:“這不是安室先生嗎,怎麼在這裡?”
萩原研二歎了口氣:“因為受害人手機裡也有給他最近打電話的記錄,所
以一起叫來問問了。”
他打通電話,聽到降穀零的聲音的時候,也很震驚……不過也算是給降穀零通風報信了,免得到現在才看到他們太過驚訝。
降穀零尷尬了一瞬間,然後想起自己這次不是嫌疑人,感覺頓時好多了。
他微笑著自我介紹:“我是安室透,是個偵探,受澀穀夏子小姐的委托,調查跟蹤狂……我想那邊的那位先生大概還有印象。”
幾個嫌疑人中的一個中年男人表情有些不高興,但還是承認了:“是,我見過,之前我去衝去那個老師家裡罵人的時候,就是被他給攔住了。”
“沒辦法嘛,總不能讓你傷害我的委托人。”降穀零聳了聳肩,然後眼神變得冷漠了一點,“不過那邊兩個外籍人士是怎麼回事?英語老師?”
伊達航隱約感覺到降穀零情緒不太好,趕緊解釋了一下:“是FBI的探員,現在在日本度假,因為是受害人的朋友,所以協助調查……”
“哦?”
降穀零的眼神更冷了。
可能是因為老同學都在身邊,讓他有種回到警校時期那無所畏懼的青春的感覺,也可能是他被“FBI協助調查”這種形容給嚴重雷到了,降穀零感覺自己的情緒有些暴躁了起來。
“美國聯邦調查局的人啊,我經常在電影或者電視劇裡見到,為了立功強出頭,擅自乾涉他人調查流程,不把其他警察放在眼裡,觀眾們都恨得咬牙切齒……什麼的。”(*注)
卡梅隆探員現在日語水平也上來了,再怎麼樣也不至於聽不懂降穀零的嘲諷,他頓時一臉被激怒的樣子發言:“你說什麼?!”
結果降穀零還一臉無辜:“我沒有說你們就是那樣的意思,隻是誰讓我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劇情呢?”
卡梅隆笨嘴拙舌,明知道對方在指桑罵槐,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伊達航和萩原研二看不下去了。
降穀!你還記得自己是在臥底嗎?!知道你討厭FBI在日本耀武揚威,但你也不能表現得這麼明顯!!!
萩原研二無奈之下,隻能對不起寒川深流了。
“我差點以為這話是寒川深流說的。”萩原研二替寒川深流在FBI麵前又刷了一波存在感,暗示討厭FBI的人挺多的,這很正常。
他覺得寒川深流本人如果在這裡的話,搞不好會直接火上澆油,都用不著他來幫忙轉移焦點。
倒也不是他很想出賣寒川深流,他覺得寒川深流不會介意,甚至樂在其中,重點是,以他對這兩個FBI的了解來看……
果然,一聽到寒川深流的名字,兩個FBI探員原本憤怒的表情,瞬間凝固降溫了。
兩個探員詭異地沉默了下去。
大概是又想起自己被打臉的經曆了吧……接受自己不受歡迎,有時候並不算難,至少現在說這些的不是寒川深流。
目暮警部擦了擦汗:“寒川君、寒川君也有FBI的朋友啊,還幫FBI破過案子呢……電視劇電影什麼的,大家都知道是為了劇情需要的戲劇化表現……”
“原來如此,FBI還需要外人的幫助才能破案啊,難怪澀穀小姐明明有朋友是FBI,卻還來委托我幫忙調查跟蹤狂的案子了。”
朱蒂忍無可忍:“什麼意思?!”
卡梅隆試圖解釋:“這個,可能是因為我們隻是來日本度假的,不好意思麻煩我們……”
“原來如此,是度假啊。”
說起這個,降穀零心中更來氣了——什麼度假!根本就是借口!都插手多少他們日本的事了?!
“如果是免簽度假的話,停留日期應該快到了吧?該看的都看了,能麻煩你們從我的日本快點離開嗎?”
伊達航:“…………”
萩原研二:“…………”
江戶川柯南:“…………”
他的薄葉哥,果然沒騙他,這表現,安室先生不是日本公安他就再也不提福爾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