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葉齋紀出門玩去了,但波本卻閒不下來。
這期間,接到消息的日本公安總算找到了庫拉索,發現對方確實失憶了,在醫院經過簡單的檢查後,發現了大腦關於記憶的部分有些問題。
打聽到了庫拉索忽然激烈頭痛而不得不送到醫院的過程,風見裕也飛快地彙報給了降穀零。
降穀零哪怕不是從專業角度,僅僅從看電影的經驗,都能得出“恢複記憶的關鍵就是之前引起她頭痛的地方”這樣的結論。
不過降穀零並不急著讓庫拉索恢複記憶。
假名單發出去了,人也落公安手裡了,那恢複記憶和審問等之後慢慢來也行,畢竟組織那邊估計也在找庫拉索,沒必要非在這個時間出去,容易被發現。
結果降穀零剛剛下達了讓下屬把庫拉索轉移到安全地方關押的命令,不到半小時他的上司就聯絡他,說上麵希望快點讓庫拉索恢複記憶,立刻把庫拉索送回東都水族館。
降穀零感覺很離譜,你們就差這麼一天兩天嗎?
“理由呢?”
他的直屬上司黑田兵衛回答:“一個理由是根據‘專業人士’的評估,建議乘勝追擊,遲了恐怕再故地重遊也沒效果了,另一個理由則是……美國那邊申請引渡庫拉索,因為庫拉索是美國戶籍,我們要在交給FBI之前把能問的都問出來,情報掌握在自己手裡,不能白白便宜了美國。”
降穀零:“???”
什麼玩意兒!
“美國怎麼知道我們抓住了庫拉索?而且什麼美國戶籍,是不是臨時造假?不對,庫拉索的戶籍可能本來就是假的……”
“不清楚,可能是根據昨晚和今天公安的行動判斷的?”黑田兵衛也很不爽好端端的忽然冒出這麼一茬來。
降穀零沉默了一會兒,沒有說遵從命令,也沒有說如何解決問題。
倒是有一句話,在他的大腦中縈繞不去,不說出來就難受。
黑田兵衛奇怪地問:“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
降穀零終於還是忍不住緩緩說道:“提議這麼乾的家夥,不會是臥底吧?”
好爽,終於說出來了,薄葉齋紀平時過得這麼爽嗎!
黑田兵衛:“……那是高層。”
“高層我也建議審查一下,不是臥底也可能被收買了。”降穀零沉思,“什麼美國人FBI之類的,就像是一定要讓庫拉索離開公安保護的區域,放到更混亂的東都水族館裡的理由,我懷疑他彆有用心。”
就算理由再怎麼正常,聽起來好像全是美國的錯,但萬一庫拉索在去東都水族館的路上出什麼事,那受益的還是組織。
這個道理黑田兵衛不是不懂。
隻是通常來說,在日本這樣等級主義盛行的地方,下屬是不好說上司不是的,就算上司讓自己學狗叫,百分之60的日本社畜都會真的叫,所以就算是黑田兵衛也不太好拒絕高層的指揮。
接到命令的時候,黑田兵衛就很想罵外行滾出去……
身為高層,愚昧無知到這種程度也太過了,但同事勸他,說想想人家這個位置可能是“世襲”的,情有可原啊!
黑田兵衛:“……”
完全沒有被安慰到,隻覺得日本要完。
世界真是個巨大的草台班子。
所以這種人……就算真的被收買了,或者是被組織拿到了把柄,也不是不可能。
因為臥底的保密製度,降穀零隻用對他負責,所以上麵的人也不清楚都有誰是臥底,也是因為公安內部複雜的負責關係,就算臥底想做什麼,也得像這次的高層一樣找個由頭,這倒是有效地保護了降穀零的臥底生涯。
但既然感覺有問題,那該調查自然還是要調查的,降穀零不提他也要調查。
“我知道了。”黑田兵衛不動聲色地說道,“但現在隻能暫時聽上麵的。”
降穀零歎氣:“算了,反正最差也就是庫拉索被組織救走,和以前一樣……”
如果用這種方式能釣到魚,也就勉強能接受了。
在降穀零的默許下,日本公安在一番審問後,把庫拉索又拉上了車,打算回東都水族館。
雖然心態擺爛但還是象征性乾活的貝爾摩德及時跟琴酒溝通:“如你所說的那樣,他們要去東都水族館。”
琴酒應了一聲,然後跟終於也乾完活兒回日本的基安蒂和科恩說道:“準備好,這次要動用那個。”
“那個?”基安蒂雖然跟琴酒關係不好,但卻第一個明白琴酒在說什麼,因為當時負責獲得“那個”的任務就是她跟著的,“你確定?那可是個大家夥啊!抓個庫拉索就要這麼大動靜,你……你是真的一點不長記性啊!”
因為太囂張被Bss冷處理了一段時間的琴酒黑了臉色:“……這是朗姆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