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點可惜到現場後,那些嫌疑人之類的家夥貢獻的懷疑值,但比起早起的痛苦,這點懷疑值不要也罷!
至於目暮警部不同意……
他不同意就不同意吧,本來他好心給個台階,大家跟著下就行了,現在這台階不要,那就彆怪他不客氣了。
普拉米亞死亡的事件是警視廳的大事,調來了不少人,又是勘察現場又是四處走訪,沒幾天報告就出爐了。
根據目擊證人的描述,大樓爆
炸的時候,是紫紅色的火焰?[(,跟普拉米亞常用的炸彈效果一致——薄葉齋紀熬夜跟在普拉米亞身後,把人家的炸彈和信都撈回來,然後毀掉信,第一天去目的地在上樓的時候把手裡的炸彈安裝好,等著普拉米亞自己按下按鈕,本應分散在幾個地方的炸彈就一起爆炸了,誰來查都是普拉米亞自己的炸彈。
而死者並非死於爆炸,而是摔死的,麵部還能識彆出長相,確實跟普拉米亞一致。
再一深入調查,找了之前寒川深流抓逃犯時,跟他一起遇到普拉米亞的交警詢問情況,再在附近詢問,找到了對方的住址,發現對方的身份是假的……
總之,報告顯示,雖然寒川深流搞個人英雄主義獨自應對罪犯不值得提倡,但結果是好的,功大於過,是大功臣,目暮警部申請的表彰可以開會討論一下。
遺憾的是,這個結論的出來的時候,寒川深流已經二四天沒來上班了。
他把一封辭職信放到了目暮警部辦公桌,然後直接失聯了!萩原研一都聯係不上的那種!
目暮警部也終於臉色不太好地來算賬了:“誰寫的辭職信,上來認領一下。”
一片沉默後,一個人顫顫巍巍地舉起手來:“抱歉,是我幫寒川寫的。”
所有人都用痛心疾首的眼神看著他,聲討了起來。
“檢討就算了,這種東西你也敢代寫?!”
“寫就寫了,怎麼不知道跟我們說一聲?”
“你小子,喪良心啊!”
當事人也很痛苦:“對不起!但我欠了寒川好多人情,他說我幫他寫辭職信就算扯平了……”
“你能不能不要依賴寒川,直立行走啊!”
“我看寒川就是被你們給逼走的,什麼弱智問題都去問他,害我們遇到真正麻煩的問題時找不到人……”
“呃,倒也不能算是弱智問題吧,那些暗號確實很難解,而寒川君看一眼就能知道答案……這也是為了節省時間……”
“現在怎麼辦,電話打不通,他據說連家都沒回!”
萩原研一補充:“他直接退租了。”
已經升職為刑事部部長的小田切敏郎,看著這幾百隻鴨子一起叫一樣吵鬨的場麵,臉色漸漸黑了下來。
“夠了。”小田切部長目光環視了一圈,“我當時推薦寒川君進入搜查一課的目的,可不是為了讓你們偷懶,而是希望你們能跟優秀的人好好學習……如果寒川君回來繼續當警察,隻是讓你們能夠繼續偷懶,我看他不回來也罷!”
目暮警部欲言又止。
他覺得這個說的有點過了。
雖然確實很多人經常找寒川深流幫忙,其中也有個彆人是懷著偷懶的心思,但大部分人還是認真負責,隻是實在沒辦法了才不得不求助。
尤其是那些時效性比較強的案子,老刑警不得不求助寒川深流,也算是舍下臉皮卑躬屈膝了,事後也很努力地精進自己的業務水平……如果大家都是為了偷懶才找寒川君幫忙,那寒川君肯
定不會現在才提辭職的。
不過小田切部長向來對彆人和對自己一樣嚴格,剛才大家的話聽上去也的確有點不像樣,讓大家緊緊弦,反省一下,倒也不是不行……
小田切部長接下來就講了一番關於提升自我的即興演講,五分鐘就結束,但乾貨很多,大家都一臉學到了的認同。
感覺氣氛沒那麼浮躁了,小田切部長才衝目暮警部點點頭,示意他跟著自己出來。
到了刑事部部長的辦公室,小田切部長坐了下來,詢問道:“寒川君辭職的理由是什麼?”
“……據說是不喜歡坐班,也不喜歡早起。”目暮警部有些難以啟齒。
小田切部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樣啊……所以,隻要解決這些問題,他就願意回來繼續當警察嗎?”
目暮警部歎氣:“部長,他經常遲到,還拒絕加班,已經是把規章製度踩在腳下,大家都願意容忍體貼才給的特權了……我雖然很希望寒川君能回來,但如果需要警視廳做出如此大的退讓,我認為還是有些不妥。”
這種機關部門,規章製度還是很重要的,開了特例,就很容易出現各種麻煩的後續。
而這些,向來認真嚴謹的小田切部長,自然也明白。
所以他輕輕點頭:“你說的有道理,不過如果他不是在搜查一課繼續當刑警,那對刑警的要求就不能用來束縛他了。”
目暮警部一愣:“您的意思是……?”
“幾年前,部裡不是討論過,要不要讓工藤優作在刑事部領個特彆顧問的職位嗎?”
目暮警部想起來了:“是的,有這件事。”
畢竟讓一個不是警察的外人一直破案,顯得警察太無能了,大家就討論要不要把人也弄進體製裡。
但因為上麵人很傳統地堅持,就算是特彆顧問,也必須是當過警察才行,加上工藤優作後來直接出國了,這件事最後就不了了之。
現在部長提起這事來,莫非是想……
小田切部長問:“如果讓寒川君去當這個特彆顧問,你認為會有誰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