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臣妾辦事不力,故特意向聖人請罪。”
“哦?”李珍麵露寬慰之色,“是何人,竟能令卿卿失手?”
“那王端,問過了?”李珍問。
“問過了,說辭與吉溫當時錄的口供無異,該是確實沒隱瞞了。”
“臣妾遵旨!”達奚盈盈叩首道。
——
十王宅,李亨彆院。
雪,還在下,壓彎了枝頭,也壓得李亨的心,快跳不動了。
“殿下。”李靜忠匆匆而來,跪在李亨身後。
“靜忠啊,吾好累。”
“殿下!務必要振作啊殿下!”李靜忠忙起身,抱著神容憔悴的李亨。
李亨靠在李靜忠的懷中,片刻後,慌亂的心神,才稍稍定了下來。因為,他能從這個比自己大十餘歲的奴仆身上,感受到,已許多年不曾感受過的,愛與溫暖。
“昏君欺吾太甚了,竟讓張去逸嫁女於吾!這是連吾何時睡覺,都要管啊!”
“還請殿下務必隱忍,隻需熬過了昏君,天下,就全是殿下的了。”李靜忠道。
“忍?二哥忍了十餘年,結果呢?妖妃一句話,竟……竟……”李亨說著說著,就掩麵而泣,“吾難道還不夠忍嗎?相愛多年的韋妃,在吾麵前,被剃了發,還有杜良娣,吾說過,永遠不會拋棄她的,結果,結果……”
李靜忠一聽李亨主動提起杜良娣,當即大喜:“那殿下可想,替杜良娣報仇?”
“如何報仇?吾現在,就連自家的門,都出不去!”李亨氣得指著院門直跺腳,但他說話的聲音,卻是壓得很低。因為他的院中,也有家令在,此人的職責,就是將李亨的一言一行,全告訴聖人!
“殿下,上元宴便是機會。”李靜忠道。
“上元宴?”李亨一愣,“可興慶宮裡,全是那昏君的爪牙。”
“榷鹽鐵?”李亨一愣,“這是什麼法?”
“好,吾全聽靜忠的。”李亨連連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