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合乎周禮嗎?”
杜若荀已抓起那隻“右哼哼”,一口就吞了:“我才不管!”
“我也感覺,自己變了。”杜若荀收起戲謔的表情,托著右額歎道,“該是這東家當的吧。”
“你總是在半價酬賓,若是算上租庸調,還是要虧本的。”杜若荀道。
雲來茶肆所處的那條街,都是做買賣的鋪麵,而茶肆旁邊,則是另一間食肆,它的麵積,比雲來茶肆還要大。本來,還是有些生意的,可茶肆一開張,它的客人就被搶光了。此店的東家,在硬著頭皮撐了一旬後,隻得宣告轉讓。
“盤下來了。”杜若荀抿了抿嘴唇,咽下抱怨的話語。
“可是遇到了困難?”
“過了節,京兆府就要收租庸調了,而盤下鋪子,已經將國舅送的年禮,用了一半。”杜若荀道,“若要弄客棧,國舅送的年禮,就用光了。”
“分賬?”杜若荀一愣。
“都是一家人,他們不會介意的。”杜若荀道,她確實已經挪用了當初商議留給杜有鄰夫妻的那一百貫,來繳納京兆府加收的折色。
“我和你的賬?”杜若荀最在意的,卻是這個。
“嗯,不分開。”
“咚咚咚”
“十郎,娘子,有人送來了一封請帖,說是十郎親啟。”忽地,全叔在廳外敲門道。
“那人留下請帖,就匆匆離去了。並未透露,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