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也當謹慎些。”
“是。”
“聽說,元月十七,盧鉉便上疏彈劾韓朝宗了?”
“是,據說韓朝宗已自請外放。右相現在,欲以刑部尚書蕭炅兼任京兆尹。”
“新官上任,免不了要做事。賭坊那邊,謹慎些,不是達官貴人,就不接了。”
“是。”
兩人正說著,門外便有人來報,說是李珍來了。梅溫忙領著那群美少年離開,又喚來奴仆,給花廳添上紫藤香。
“臣妾叩見聖人。”達奚盈盈跪地道。
然而,她卻沒有立刻得到回答,隻有一雙有力的手,將她從地上扯了起來,摁在軟榻上,而後她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忽地傳來一陣寒意,耳邊也偶爾響起,衣服撕裂的聲音。
“呃~聖人~”她嬌喘一聲,白玉般的修長美腿一伸一搭,便壓在李珍身上。
一番折騰後,李珍才心滿意足地翻了身,躺在達奚盈盈身邊:“孤聽聞,李靜忠死了?”
“雲來茶肆那邊如何了?”
“已按聖人的詔,雇了些閒漢去茶肆閒坐。還特意叮囑了他們,萬不可去雲來樓生事。”
“很好。”李珍笑道,手往達奚盈盈身上,那最為豐腴之處一搭,再輕輕一捏。
“哦~臣妾~哦~”達奚盈盈隻覺得,渾身如被火燒一般,騷癢難耐。
“這……”達奚盈盈心一慌,“聖人,東宮與張氏的婚禮,將在下月舉行,所以臣妾這幾天,都在操辦這些瑣事。”
“舍本逐末!”李珍“咻”地站起來,剛才的寵溺之色,一掃而空。
李珍還欲發作,但一看見地上那白得刺眼的軀體,氣就又消了些:“起來吧。”
“謝聖人。”
宋渾是開元名相宋靜的第四子,因與李林甫親善,而被其薦為諫議大夫。
但李珍卻沒聽見她的這一句,而是問起了一件毫不相關的事:“各坊善眾的賀禮,可都收齊了?”
“回聖人,今年韋堅案後,各郡教坊,大都遭官府追捕,損失不小。此刻,並非催收賀禮之時。”達奚盈盈一愣,隻好將年前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你為何不去催?”不料,這次李珍竟是須發俱張,怒道,“善款不捐,賀禮不送。他們是想反了嗎?”
達奚盈盈害怕極了,再次跪地,顫巍巍道:“聖人息怒!”
“李道邃已上表,乞求致仕。這大理寺卿之位,便空缺了。清明之前,今年的善款,務必要收上來!”原來,李珍如此著急地想要錢,竟是為了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