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元捴忽地眼光金光,“我想到良策了。”
“哦?”達奚盈盈眉毛一彎,“何計?”
達奚盈盈皺了皺眉,覺得此計不是十分精妙,但一來,她也想不出哪裡出了問題,二來,離清明節是越來越近了,可要籌的錢,卻一直沒個著落,於是也隻好同意:“速去,勿要耽誤了時辰。”
元捴確實著急,轉身就走。
“慢著。”達奚盈盈忽地叫住了他,“這邸報的發行,是否合律?”
“這……從未見過民間刊印邸報的,所以律法亦無規定啊。”
“哈哈哈!善!善!”
“就進去的時候,問過一次,竹紙的配方。鄙人說,這是商賈的秘密,而後直至出獄,都沒有人再問過話了。”林維章如實道。
“十郎,又出事了!”裴冕匆匆而來,手上還拿著一紙公文,“戶曹說,邸報建議停刊。”
“公文上說,律法既沒說允許,亦沒說不允許刊印邸報。所以,京兆府正在商討此行為合法與否,不過,如果我們收到公文後,立刻停刊,即使最後認定,刊發邸報是違律,亦不會治罪。可如果我們還接著發行,那麼,一旦被認定違律,就要治罪了。”
“說書?”
“是。”
“在王公幕下任職時,有過數麵之緣。如果此刻去投拜帖,興許還能見到他。”裴冕道。
“毒,如此功勞,蕭炅不可能不動心。”裴冕陰嘴一笑,而後直奔前門而去。
怎料,他剛邁過門檻,就看見一隻靴子,在自己的眼裡,越來越大。
“咚”
“你……棠……棠奴女郎?”
“噗”厲風中,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裴冕的左頰上,差點把他的牙齒都給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