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告訴我,達奚盈盈為何要貪,這竹紙的利潤。”
“她缺錢!”元捴脫口而出。
“達奚盈盈是何人的侍妾,王郎可知道?”
“是嗣岐王。”元捴道,“嗣岐王與楊洄親善,而楊洄,是貞順皇後之女,鹹宜公主的駙馬,頗受聖人寵愛。元某推斷,達奚盈盈,正是因為這層關係,才得以多年無事。”
“這跟缺錢有何關係?”
“元某因為一些瑣事,向她借了兩百貫,但一直還不上。半個月前,她忽然說,不用還了。這兩百貫,就當是元某的酬勞,讓元某替她,謀取十郎的紙坊。”
“元戶曹就這點格局?這竹紙,可是成千上萬貫的生意,你兩百貫,就將它賣掉了?”
“嘻嘻,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十郎。達奚盈盈說了,往後,竹紙的利潤,分元某三成。”
“可知道,達奚盈盈為何急著,需要這麼多的錢?”
“這個,元某就不知道了。興許是因為,蕭京尹新上任,她的賭坊,不敢接臉生的客人,因此收入銳減吧?”
首先,是給貴人的孝敬,隻許逐年遞增,而不能因營收不好而減少的,否則,就是對貴人不敬,當斬。其次,如果貴人到了急著用錢的時候,無論他開多大的口,都得想辦法滿足,否則,還是對貴人不敬,當斬。最後,是一旦貴人失勢,新來的貴人,就會毫不留情地將這些黑色行業鏟除,一來平白得一筆業績,二來,給自己的雞犬騰出位置來。
“啊……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