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祁淵親眼看到了,那他此時說什麼似乎也無法挽回了,不過他是喪屍這件事無論如何都絕不能暴露。
他現在得趕緊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聞淮心一橫,現在的他無法和祁淵相抗衡,那隻有......
而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祁淵看了聞淮一眼,動作迅速且熟練地從一邊的台子上拿了根繩子,直接將聞淮的雙手連人拴在一旁的椅子上,根本不給聞淮一點點下手的機會。
看著去開門的祁淵,聞淮拋去了心中的想法,或許他還有新的機會。
“祁爺,剛剛有兩個人闖入我們工廠,其中一個朝您這邊來了,而另一個好像朝地下場去了,是屬下辦事不利,目前還未找到這兩人。”門邊的黑衣人畢恭畢敬的彙報著剛才的突發情況。
祁淵斜靠在門邊,食指和中指指尖夾著支煙,黑衣人立馬替祁淵點了火。
猩紅間升起了煙霧。
聞淮不太看得清祁淵的表情,隻聽見祁淵朝黑衣人道。
“把他帶到地下決鬥場。”
從不敢亂瞟的黑衣人這才注意到自家老大的辦公桌旁的椅子上還綁著個陌生男子,雖然不知老大為何讓這麼瘦弱的一個小白臉上決鬥場,但對於命令,他們隻有服從。
“是。”
聞淮被連人帶椅拖走的時候,他聽到祁淵對他說。
“我向來耐心極差。”
“既然你不願說的話,那我們就換另一種方式吧。”
“很好奇你的朋友們知道這件事嗎?”
然而祁淵並沒有等聞淮回答這個問題就讓人將聞淮帶下去了。
然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讓聞淮慌亂不已,他不知道祁淵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
決鬥場一聽就不是什麼好名字。
也不知是不是祁淵跟屬下說了什麼,還是這些人本來就這樣,聞淮總覺得這些人似乎格外小心翼翼,而他也被束縛得
() 死死的,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更何況頭上還套了個麻布袋子。
沒有機會溜走的聞淮隻好豎起耳朵,仔細辨彆周圍的環境,大約走了十多分鐘,拖著他的人在停下了腳步,將他腿上和胸口處的解開後,猛地推了一下他,聞淮一個踉蹌直接撞到了鐵欄上,緊接著他就聽到了關鐵門的聲音。
而這些人始終沒把套在他頭上的麻布袋子拿走,雙手還被束縛在身後的他此時視野仍是一片漆黑,周圍安靜得沒一個人存在。
可是周圍濃鬱得散不去的香味卻告訴聞淮,這裡有過不少喪屍,同時也有不少人。
這讓他心裡很是不安。
聞淮隻能靠著身體淺薄的感知去感受周圍的環境,他靠邊行走著,來回了幾次才確定自己似乎在一個鏤空的鐵牢裡。
決鬥場,是他想的那樣嗎?
無法預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的聞淮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沒人能來救他,他得自救。
因為感知不到疼痛,,聞淮隻好拚命用繩子接口和鐵牢的杆子摩擦,試圖摩擦鬆一點,這樣他也好掙開,但不得不說祁淵這個繩子勒得可真緊。
然而沒過一會兒,聞淮就聽到了聲音,他連忙停止了動作,老老實實站在原地。
接著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大,還很嘈雜,似乎來了不少人,不知道祁淵究竟要乾什麼的聞淮不禁又開始緊張了起來。
直到頭頂的麻袋被挑掉,聞淮才重見光明,強烈的光刺激著他的眼睛,讓他下意識眯了眯眼睛。
他抬起頭,視線慢慢聚焦他這才看清楚,周圍的高台上圍了一圈人,這是個圓形的場地,而他在場地的正中間,在一個巨型鳥籠裡。
聞淮倏地抬起眸子看向正對著他的高台上的主座上的人。
祁淵慵懶的坐著,一隻手杵在主座的扶手上,輕輕搭著下頜,一雙黑眸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同樣死死盯著他的聞淮。
而這時一旁的少年也察覺到了祁淵的注意力一直在籠子裡的“困獸()”
;?()”
聽著懷裡人發出的質疑,祁淵垂眸淡淡瞥了眼,手搭在了少年的腰上,低沉的嗓音懶懶道:“你今天話太多了。”
聞言,少年識趣的不再說話,安安靜靜窩在男人寬闊的胸膛上,視線也轉移到了場上,那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清秀男子身上。
聞淮皺眉看著高台上的祁淵,隻見對方朝一旁招了招手,高台牆壁上的一扇小門就被打開了,一個頭上戴著和聞淮同樣麻布袋的人站在門邊。
聞淮從對方的衣著一眼就看出了這是江南一!
而站在江南一背後的人根本不給江南一任何反應,直接將人推了下來,因為繩子的長度和牆麵高度的差距,江南一被懸掛在了牆麵上。
聞淮的心也跟著一下子懸在了半空中。
而顯然江南一現在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突然腳底懸空,失重,讓他受了不小驚嚇,然而當他緩過神的時候才注意到正對麵的一個巨型鳥籠裡關著的聞淮,在看到對方身後緩緩開啟的門時,江南一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與此同時困著聞淮鳥籠的門也被人操控著緩慢向上升起,聞淮察覺到江南一巨變的臉色後倏地回過頭。
隻見一個身高兩米多,模樣猙獰的喪屍被放了出來,喪屍每走一步地板仿佛都在顫動,聞淮漆黑的瞳孔微微緊縮,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這一刻,他終於知道祁淵說的那句,你朋友知道嗎?
而江南一就是被“請”過來觀看的,或許江遇也在這片場地,而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見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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