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北蠻撤退,漢都徹底淪陷(1 / 2)

“撤退到北境?”查乾烏力眼中閃過一絲陰鬱的厲色看向中年儒生,心有不甘的問道:“難道就沒有彆的辦法了?”

中年儒生微微歎息,目光掃過四周的殘兵敗將,心中的無奈愈發顯露。他知道,眼前的局勢已經不是單靠勇氣和豪情可以扭轉的。他緩緩說道:“大汗,能屈能伸方才是大丈夫。如今義軍已然掌握了密雲水庫。”

“正是這個原因。”軍師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我們不能再繼續留在這裡,等待死亡的降臨。現階段,我們必須撤退,保存實力,尋找反擊的機會。”

他聲嘶力竭的說道,倘若密雲水庫還掌握在他們手中,他們自然是不用撤退。

可是他們這手中的底牌如今落在義軍手裡,能不能在漢州就可不是他們說的算了。

無論如何,密雲水庫始終是個巨大的隱患。

查乾烏力心中憤懣,心中極為不甘,臉上的因與之色愈發濃厚,眉頭緊緊擰在一起化作一個‘川’字。

他明白,若是再繼續硬拚下去,恐怕隻會是自取滅亡是沒錯。

可一旦想到北蠻的驕傲,北蠻的榮耀就葬送在他的手裡,他又無法輕易做出這樣的決定。

“我不甘心!”

他用力緊握拳頭,聲音中透著濃濃的不甘與憤怒,“我北蠻何時何地這樣狼狽過?難道就這樣看笑話?”

中年儒生眸光閃爍,凝視著麵前這個昔日雄主,心中對他的艱難決定感同身受。

隻是,

現如今,他北蠻有且隻有這一條可以走。

“現如今,我們北蠻有且隻有這一條可以走。”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堅定而理智,“大汗,漢人有句古話:識時務者為俊傑!”

查乾烏力微微頷首,但臉上的陰鬱並未消散。中年儒生繼續說道:“一時的失敗並不意味著永遠的失敗,我們退回北境,一切都還有希望。”

他深吸一口氣,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一時的失敗並不意味著永遠的失敗,我們退回北境,一切都還有希望。”

“可若是這樣繼續硬拚下去,最終彆說是北蠻的名聲毀於一旦,就是整個北蠻隻怕也將麵臨滅頂之災。”

“好吧。”查乾烏力終於下定決心,雖然心中仍有不甘,但他知道這是唯一的出路。“那就按你說的辦。通知所有人,準備撤到北境!”

“大汗請勿擔憂。”

中年儒生眼中掠過一道寒芒,心中暗自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低聲道:“就算是我們撤退,也絕不會讓那義軍好過。現如今那桐州水庫不是還掌握在我們手中嗎?”

“桐州水庫的蓄水量雖然不多,但也足以給義軍製造不少的麻煩。”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毒計,一個陰險的計劃已經在他腦海中構建。

隨著大汗的命令下達,周圍的士兵們開始忙碌起來。

而中年儒生則悄然靠近查乾烏力,低聲說道:“大汗,若我們在撤退時,故意打開桐州水庫的閘門,放水衝擊義軍的營地,必定能夠給他們造成極大的混亂。”

查乾烏力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異彩。“你是說,利用水勢來製造混亂?”

“正是如此。”中年儒生的聲音低沉而堅定,“義軍雖然人數眾多,但若在毫無防備之下遭遇洪水,必然會陷入恐慌之中。我們可以趁機撤退,保全我北蠻的實力,同時也讓義軍付出代價。”

中年儒生的話讓查乾烏力眼前頓時一亮,他正愁沒辦法針對北蠻的銳勢,這方法不就來了。

“好,就依你所言,在撤退的時候打開桐州水庫的閘門,給義軍一份大禮。”他心中無比激動的說道。

“大汗放心,我會即刻安排人手,確保這一計劃的順利實施。”

中年儒生微微一笑,低聲說道,在他心中已然開始盤算接下來的細節。

隻要一切順利,北蠻必將重整旗鼓,重新崛起,雖然這一次不能全殲義軍,但也足以給義軍製造不少的麻煩,拖延他們的步伐。

……

而與此同時,漢都。

伴隨著鵬城的淪陷,大乾的最後防線隨之崩潰,昔日的輝煌與榮耀瞬間化為烏有。城牆上曾經矗立的壯麗旗幟,如今已被義軍的鐵騎撕扯得支離破碎,滿地狼藉。

風卷起殘破的布料,發出淒厲的嗚咽聲,仿佛在為這座古老城市的衰敗而哀號。

義軍如同潮水般奔湧而來,勢如破竹,毫無阻擋地直搗黃龍,向著漢都殺去。

等他們抵達漢都的時候,這座有著五百年曆史的城池矗立在他們眼前。高聳的城牆上,青苔與雜草交錯生長,在歲月的侵蝕下,漸漸失去了光輝。

即便是城門口,曾經氣勢磅礴的雕刻如今也被風雨侵蝕得模糊不清,失去了往日的威嚴。

街道兩旁的商鋪早已關門閉戶,門窗緊鎖,唯有幾隻流浪的狗在街頭徘徊,偶爾發出低沉的嗚咽聲,似乎在尋找著失落的主人。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沉重的壓抑感,仿佛連陽光也被這股陰霾遮蔽,透不進來。

漢都的街道上,曾經熙熙攘攘的人群如今已然消失殆儘。那些熱鬨的叫賣聲、嬉笑聲,早已化作了沉寂的回音,唯有風在街道上遊蕩,帶著幾片飄落的枯葉在風中打著旋,

顯得格外孤寂。

曾經繁華的酒樓、茶館,如今靜得出奇,透過破舊的窗戶,可以看到桌椅淩亂,滿地的塵埃,仿佛時間在這一刻靜止,所有的歡聲笑語都變成了無聲的歎息。

雖然此刻,城內早已是冷冷清清,沒了往日的繁華未央,但僅從那層巒疊嶂的亭台樓閣還是能感受到這座都城昔日的榮光。

而在乾清宮內,更是冷冷清清,空蕩蕩的殿堂裡沒有一個人影,隻有風聲在回蕩,帶著一絲不安的低語。

宮殿的檀木門扇半開,透出一絲陰暗,牆壁上掛著的繡帷早已褪色,顯得陳舊而破敗。高大的宮燈在微弱的光線中搖曳,投下長長的影子,仿佛在訴說著這座皇宮的無奈與悲涼。

四周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似乎連時間都在這裡停滯,凝固成一幅令人窒息的畫麵。

大殿中央的龍椅上,劉武烈癱坐著,眼神空洞,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威嚴。他的身上仍然披著那件華麗的龍袍,如今卻顯得格外滑稽與不合時宜。那厚厚的塵埃覆蓋在龍椅上,仿佛在嘲笑他曾經的輝煌與榮耀。

此刻的他,心如死灰,腦海中滿是死後,無顏麵對列祖列宗,讓他無比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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