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派出精銳部隊駐守,防止敵人反撲。最重要的是,我們需要迅速擴大戰果,利用攻下的城池作為跳板,繼續向其他城池發起進攻,形成連鎖反應。”
中年儒生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你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計劃。記住,戰場上瞬息萬變,靈活應對是關鍵。”
“那林賊接下來所做的和你猜想的絕對不一樣,但無論他的舉動如何,都是萬變不離其宗。”中年儒生繼續說道,目光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呼延喚點了點頭,心中充滿了信心。這一刻,他隻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覺,戰爭原來可以如此的暢快,也可以如此的複雜。
中年儒生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好,記住,戰場上的勝利不僅僅依靠武力,更需要智慧和策略。你已經走在正確的道路上了。”
呼延喚看著他,心中漸漸有了明悟。
不過明悟之後,他恍然間想到了什麼,回想起中年儒生一反常態的對他講這麼多,這似乎隱隱有種托孤的意味。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心中十分複雜,但卻沒有點出來,而是默默地退出了大帳。
帳外的夜色深沉,冷風呼嘯,帶著一股刺骨的寒意,仿佛要穿透他的鎧甲,直達心臟。
呼延喚站在帳外,望著遠處的夜空,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
這一刻,他終於知道了大乾明明孱弱無比,卻一直將他們拒之關外了,他們的英勇無畏,在這一波接一波的計謀麵前,顯得是那樣的微不足道。
以往北蠻之所以能勝利,名震天下,也隻不過是用一顆又一顆的人頭換來的罷了。
可笑他們之前,還將這種無畏的犧牲視作無比崇高的榮耀。
以前的他,並不知道什麼叫做多愁善感,但現在他卻是似乎有些明白了。
……
而與此同時。
義軍大帳之內。
眾將紛紛義憤填膺地站在林仲雲麵前,在他們麵前擺著的是那扇被查乾烏力射落的旌旗。
旌旗上還留有箭矢的痕跡,仿佛在訴說著敵軍的挑釁和侮辱。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釁!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名年輕的將領憤怒地說道,拳頭緊握,眼中燃燒著怒火。
“是啊,殿下,我們必須立刻反擊,給他們一個教訓!”另一名將領附和道,聲音中充滿了不滿和憤慨。
眾將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整個大帳之內一片嘈雜,氣氛異常緊張。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憤怒和不甘,仿佛隨時準備衝出大帳,與敵人一決高下。不過他們卻是忘記了,似乎他們給北蠻的挑釁才更為過分。
林仲雲坐在高台,神態淡然自若,一言不發。
他目光冷靜的掃過在場每一個人,他也明白這些人的心思,隻不過是想借此機會發發牢騷罷了。
眾將的憤怒和不滿在他眼中儘收,但他並不急於打斷他們,而是靜靜地等待,等待他們自己吵得口乾舌燥,慢慢靜下來。
與此同時,他心中也暗自思索著白日裡查乾烏力做的這一切。
事實上,他相信查乾烏力並不是憤怒之餘才下的射箭命令,而是有意想在夜色下,趁著在夜色掩護下,打個義軍出其不意,探探根底。
不過查乾烏力卻時沒想到,他早就想到這一點,將義軍駐紮的位置選擇了最為恰當的時候。
而最後那射落旌旗的哪一箭,才是真的表明查乾烏力真的怒了,在此之前,他心中隻怕是無比清醒。
他明白,同一個伎倆並不能用兩次,已經吃過一次虧的北蠻這次無論如何都不會主動出城迎敵的。
所以,從一開始他根本就沒打著激怒查乾烏力的計劃,他所做的一切都隻不過是為了他之後的計劃再做鋪墊。
而從查乾烏力的反應來看,他的這個鋪墊已經到位了,時機已然成熟。
這個時候,眾人也吵得口乾舌燥,整個大帳也寂靜了下來,再沒了先前的那般吵鬨。
看到他們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林仲雲便緩緩說道:“大家既然已經吵清,那接下來就要說正事。”
“正如我先前所說的,此次對敵首先攻心。”
他指著雁蕩城以及居胥城的地圖,緩緩說道:“
現在北蠻的意圖已經非常明顯,那便是據城固守,無論如何都要拖住我們的步伐。”
眾將聽到這裡,紛紛點頭,目光中閃爍著期待和信心。
“敵人固守五城,互為犄角,確實是個難題。但我們可以利用他們的聯動性,製造假象,分散他們的注意力。”林仲雲繼續說道,目光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他們固守一城,或有餘力,但倘若我們同時進攻五城呢?”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總會讓人不自覺的去信服。
李忠武更是大吃一驚,無比訝異的說道:“殿下,您的意思是同時進攻五城,讓裡麵的北蠻軍自顧不暇,更何談支援了。”
隻是話音落下,他便憂心的說道:“隻是,大人這樣做會不會太托大了?”
“萬一北蠻冒死,聚集兵力攻我一處呢?這不是更加的危險?”
對於李忠武的這個疑問,林仲雲笑了笑說道:“你這個問答題,我早已想到,隻是計劃不適合這個時候說。”
“還是說回我們剛才正題,同時攻打五個城池,北蠻的防線就會出現漏洞,而我們就可以趁機突破,取得勝利。”
“接下來,我要你們按照我的計劃,分散兵力,做好進攻的準備。”林仲雲指著地圖上的五個城池,逐一分配任務,“每一個城池都要安排足夠的兵力,製造出我們要全力進攻的假象。”
“今夜所有人,隻能休到三更,三更之後所有人立刻收拾行囊,開營出發,讓北蠻摸不著頭腦。”林仲雲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宣布一項重要的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