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軒有些羞澀的看了我一眼。
“這,自然是……郡主說了算,”他看我神色不虞,連忙補充道:“若郡主願意,那跟著我的姓氏也是可以的。”
“嗯?”我有些奇怪的看著他:“這為何要我願意?”
王軒一愣。
“你是有什麼誤會嗎?”我說:“我要招個男子上門不假,但我並無意成婚,更無意生孩子——所以為何要我願意?”
“……嗯?”
我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那位李婆沒告訴他。
我要個上門的男子做駙馬不假,但並非為了傳宗接代,而是因為我的梨園和蘋果園沒人收,明年我還得計劃養幾頭牛,急需勞動力而已。
等他上了門幫我乾了活,如果需要子嗣,那我自然會讓他正兒八經的娶妻,然後生他的孩子,如果他夫人願意,我給他一筆錢送他走人就行了。
我正要與他好好解釋,他卻渾身一震,目光突然不受控製的看向我的身後。
“這位……公子,您,有事嗎?”
我一轉身。
月風不知何時出現在房中,就站在我身後,雖然戴著麵具,但我也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冷意。
何況他又生的高大,冷著臉的時候氣勢都要踩到人家臉上去。
“你怎麼過來了?”我連忙起身,說:“抄書抄累了嗎?”
月風冷淡的掃了那王軒一眼,轉頭對我說:“手有些酸了。”
我一聽立時就急了。
為了我那個鐲子,他應了人家一年的書稿,從來未曾說過累,今日恐怕是真累著了——他向來將自己的傷說的輕微,既然說有些酸,那怕是寫著傷了手。
我伸手拉過他的右手,仔仔細細的看了看。白皙的手腕上是有些泛紅。
“很痛嗎?”我一邊輕輕的揉著,一邊後悔道:“我那裡有今年新調配的藥膏,過會給你塗一些。”
月風低頭看我,乖乖的應了一聲。
“郡主——”
嗯?這人怎麼還沒走?
我不耐煩的轉過臉,問道:“是我沒說清楚嗎?”
那王軒說:“郡主,我願意的!我願意做您府上的——”
“你是我封地裡頭一個狀元,還是武狀元,這是天大的榮耀,”我正色道:“你這樣的人才,該是有非常恢弘的前途才對,切莫把時間浪費在做我府上一個勞力。”
王軒明白我的意思,最後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榆晚,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怎麼?”
我已經給月風塗好了藥膏,正用紗布細細的將他的手腕裹了,見他似乎還有話說。
“不能是我嗎?”
這沒頭沒尾的,在說什麼。
我奇怪的看著他,說:“什麼不能是你?”
“你要找駙馬,”他說:“為什麼不能是我?”
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
“什麼?”我震驚的看著他。
他瞳孔漆黑,神色卻帶著執拗。
“你為什麼不嫁給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