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他就說說而已,畢竟我自己都覺得沒什麼問題,可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是一個這麼較真的人。
自此之後,他開始瘋狂的翻閱醫術古籍,甚至答應給那些書行老板免費抄書以換取去查閱醫術孤本的機會,在某一天我發現他居然開始涉獵邪術巫法,為了防止他突發奇想去練蠱,我強硬的打斷了他的“拯救計劃”。
我們住在一起,睡在同張床上,但他除了每日索吻索的很急以外,再也沒有把手碰到我的裙子。
成親後,月風不再戴麵具出門,他每日頂著那張花枝招展的臉在府裡出入,簡直又多惹眼,有多惹眼。
我雖然隱晦的對他提過,結果他說:“我看那武狀元還是心沒死,前兩天還碰見他在府門口徘徊呢,正好,讓他好好看一看自己的差距在哪裡,讓他死心死的徹底些。”
我隻好隨他去了。
雖然知道我和月風是從“姐弟”變成“夫妻”的人並不多,但這個消息後來還是慢慢的傳了出去。
因為他抄書的時候,有些女子借口來府上拜見我,都是見過的,而且他的臉實在讓人印象也深刻。
不過大家都很羨慕我。
那些未嫁的女子甚至暗自裡以我為榜樣,希望能如我一般撿來一個花容月貌還乖巧的郎君,那段時間,稻田裡突然多了許多莫名其妙收稻子的女孩子。
雖然夫君沒撈到,水蛭倒沾染了不少。
成親的第三個月,柳姨拉著我和月風去了那個廟裡。
在我們這裡有個說法,成親百日的新人,去那廟裡祈福,求個簽,再請那師太給結個繩,便能白首不相離。
月風不見得會信佛,但卻對這祈福之事極為感興趣,牽著我高高興興的就要去那廟裡。
“那師太會給我們結繩嗎?”月風第十次低聲問我:“是要看眼緣嗎?還是說如何做她才肯給結繩?”
我歎了口氣。
柳姨是這廟裡出手最闊綽的香客,師太看見柳姨笑的臉都能皺成一朵菊花,就像看一個行走的大香爐。
區區一個結繩,怎麼會不肯?
果然,我們還沒走到廟前,就遠遠的看到師太站在廟門口等著迎接我們。
她同柳姨問了好,又把臉轉向我,對我行了佛禮。
“郡主,聽聞您前幾日成了親,真是恭喜,”她笑著說:“不知駙馬今日到了沒?”
月風從我身後走出來,抬頭看著師太。
“!”
師太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收了,表情又驚又怖,雙目圓睜,死死瞪著我身邊的月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