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晚姐姐!”
“公主殿下,”我行了禮,說:“生辰快樂。”
“你怎麼戴了麵紗?”她奇怪的說。
我摸了摸自己麵紗下的唇角,僅僅兩天,那傷口是好不了的,我又不可能頂著這樣的傷痕入宮,所以隻好帶了麵紗。
“我……有些傷風,”我含糊的說:“怕給公主染上。”
“哦,這樣。”
她心思單純,並不會多想,聽了我的解釋也沒多說什麼,高高興興的拉著我的手將我安置在一處不顯眼的位置上。
“我本來想拉你同我一起坐著,但是哥哥說你的身份特彆儘量不要讓母後和父皇看見,所以隻好委屈姐姐坐在這裡了。”
這正是我所求的。
但我覺得若是重陽想這麼安排,大概也隻是說辭,他隻是單純的覺得我不配與他的父皇和母後相見。
“月見。”
重陽的聲音突然從我身後傳來,我下意識的渾身一緊。
“哥哥!”月見笑眯眯的說:“你看,榆晚姐姐來了。”
他這才像注意到我一般,涼涼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靜安郡主,”他說:“這幾日身體可好?”
在自己的妹妹麵前,果然裝的人模人樣。
我勉強行了個禮,說:“多謝太子掛懷,我很好。”
他掃了我一眼,目光卻定在我的手上。
“你這手鐲倒有些意思,”他說:“看著雖然是廉價貨,但那花紋是費了些心思。”
那是月風送給我的那個手鐲。
“這是我夫君所贈,”我下意識的縮了縮手,將那鐲子藏回衣袖,說:“雖不值錢,在我心裡卻珍貴異常。”
他笑了一下。
“郡主可真是深情,”他說:“你夫君在九泉之下,怕也是會覺得欣慰吧。”
我不想說話。
月見也感覺出來了一些尷尬,她拍了一下重陽,說:“哥哥你快去坐下吧,父皇和母後馬上就要進來。”
重陽微笑著看著月見,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寵溺的說道:“好,知道了,就去。”
他離開後,我才覺得周圍的空氣沒有那麼凝滯,月見一臉擔心的看著我,我有些不自然的對她笑了笑。
“你很怕我哥哥啊。”
“我……嗯,”我點點頭承認:“很怕。”
她歎了口氣,低聲說:“也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啦,很多人都害怕他。”
我心想能不害怕嗎?我跟他見麵不過才兩天就已經被他陰晴不定的性子嚇得如同驚弓之鳥,我真的很難想象同他長期接觸的人得有多恐懼。
“姐姐,我悄悄告訴你哦,”月見突然湊上來,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說道:“哥哥人很好的,他隻是生病了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