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伺候的宮女看見這一幕,迅速背過身去。
我掙紮了一下,雖然店裡麵沒剩幾個人,但好歹是公主的殿。大庭廣眾之下讓我坐一個陌生男人的大腿,就算我是一個寡婦,我也做不出來。
他身上酒味濃鬱,可是目光還算清明。
“太子殿下,”我忍氣吞聲的問道:“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麻煩放開我呢。”
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扯下了我的麵紗,我去奪,被他掐住了下巴。
我發現他真的很喜歡這種掌控欲極強的動作,他一隻手鉗住我的腰,一隻手掐著我的下巴,我又不可能真的動手打他(反正打也打不過),隻好忍著。
“你說你是怎麼長的,”他慢吞吞的說:“居然還挺符合我的審美。”
“……怪我,”我說:“可惜我天生就長了這麼一張臉,若是能有的選擇,我一定換張彆的。”
他笑了一下。
“不對,”他說:“你要是沒有這張臉,昨天見麵的那一刻就被我砍死了,哪還能留你活到今日。”
他說的笑意盈盈,可語氣中滿含陰冷之氣。
我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因為他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是我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他真的會這麼做。
可能是我目光中流露出來的恐懼太過明顯,他突然又笑了起來,像是對我的害怕頗為受用,他突然放開了我的下巴,輕輕的,堪稱溫柔撫摸了一下我的臉頰。
“來人!”
他突然提高了聲音,我覺得眼前一個黑影一閃,從房梁上竟翻下來一個黑衣的侍衛。
“去,找母後要玉容霜來,”他看著我的唇和臉頰,語帶不滿的說:“怎麼這麼容易留印子。”
那侍衛低聲應了,轉身就出去了。
我無語的看著他。
……真是謝謝你,我之前從來不知道我是這種體質,或許之前也沒有人動不動對我上手吧。
“起來吧,”他頗為輕佻的拍了一下我的腰,說:“坐上癮了,是不是?還想坐到什麼時候?”
我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他的手已經從我的腰上拿了下去,像被火燙了屁股一般,一下子從他懷裡彈起來。
他輕輕鬆鬆的也站起來,根本看不出一點醉態。
“走吧,”他說:“回我宮裡吧。”
“殿下,不是說明日……”我垂死掙紮著問道。
“哦,我改主意了,”他看了我一眼:“你有意見?”
我屈辱的搖搖頭,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這是我第二次入東宮。
第一次待了可能也就半天時間,然後大半夜被趕了出去,這次倒是大白天進來的,但是我卻比上一次更加盼望著他早點把我趕出去。
果然同月見所說一樣,東宮裡竟然沒有宮女,全是清一色的侍衛,一個比一個高大,一臉陰沉,看著都不好惹。
突然,從屏風後轉出來一個嬤嬤打扮的女人,人還沒走過來,聲音已經一疊聲問了起來。
“殿下,你酒喝的多不多?快喝點兒醒酒湯,給您備了熱水,您要不要沐浴?”
我突然就覺得有些親切,心想好歹還有個女的,結果這麼走到亮光裡打了個照麵,我一看就愣住了。
是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