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著唄,”月見托著腮,一下一下的撥弄著手上新戴上的手鐲:“反正妄歡他可厲害了,說什麼都是真的,我相信他,我父皇也相信他。”
我點點頭。突然想起他身上的那個紋身,還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於是試探性的問了月見。
誰知月見居然一臉的迷茫。
“紋身?”她說:“什麼紋身?哥哥身上有紋身嗎?”
“你看見了?在哪裡。”她突然反應了過來,捂住嘴瞪著我:“是昨晚沐浴……天哪。”
“你冷靜。”
“天哪天哪天哪。”
我有些後悔,連忙打岔道:“說起來妄歡國師,他怎麼能這麼篤定找到藥啊?”
一提起心上人,她果然就被轉移了視線。
“榆晚姐姐,你是不是也特彆佩服妄歡啊?”她笑眯眯的說:“像他那樣又厲害又聰明,長得還漂亮的人真是太完美了。”
……他是不是人我還是保留意見吧。
但我最佩服的並不是妄歡,而是月見。
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到底是有多大的勇氣才能喜歡上一個活了幾千年可能要修成什麼的國師啊。
“國師能成親嗎?”我問道。
“不知道,但聽說是不能,”月見有些沮喪:“我本來想打聽打聽在他之前的國師有沒有成親的,結果在他之前就是他自己,他真的活了太久太久了。”
“……那真的太久了,”我委婉的說:“國師那樣仙風道骨,怕是醉心於……呃,全心全意在國運身上,怕是不太會沾染世俗吧。”
“為何不沾染?”月見說:“他老是和我哥哥出去喝酒呢,而且他還賭錢!京城最大的賭坊就是他開的。”
“國師涉獵真廣泛,”我由衷的說:“佩服佩服。”
“是吧,”月見樂嗬嗬的說:“他會的東西好多呀,哎呀,”她捧著臉,雙眼亮晶晶的接著說:“我更加喜歡他了呢。”
“月見啊,不是我說,那個,”我說:“國師他是不是也心悅於你啊?”
月見撅起嘴,說:“沒有啊,昨天他又拒絕我了。我給你算算,這已經是第九百八十次了。”
我有些無語,說:“強扭的瓜,它有時候沒必要——”
“怎麼會,”月見說:“你沒聽過嗎?強扭的瓜摘下來才最甜啊。”
“……許是我孤陋寡聞哈,”我哈哈乾笑,但又實在不忍這麼可愛的小公主泥足深陷,隻好換個角度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你陪不了他太久啊。”
月見像是一點都不在意的說:“沒關係呀,隻要在我活著的時候他能陪著我就很開心了。至於以後……萬一我死了,那他願意修仙就修仙,願意升天就升天吧,我還管不了那麼多呢。”
公主的見識,果然與我等凡人不同,不愧是喜歡上幾千年國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