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瞪著他,我也從未見過月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國師。
國師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看上去有些頭疼,
“公主!你怎麼能這麼任性?你要想清楚,那是你的哥哥,你的親哥哥!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外人嗎?”他繼續厲聲說。
“你們怎麼可以……你們這麼做,哥哥知道嗎?”
月見開了口,帶著哭腔。
我想象不到國師做了什麼,讓月見這麼傷心,但總歸並不是什麼好事。
妄歡突然臉色一變,目光掃向我躲著的門後,厲聲道:“誰在外麵?”
我生怕他一個激動過來捏斷我的脖子,隻好推開門,
妄歡看見我愣了一下,月見背對著我,手迅速的在臉上擦了兩下,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不好意思,是我,你們剛說的話我什麼都沒聽見。”
妄歡沒說話,但明顯不太相信,眯著眼睛懷疑的打量著我,月見紅著眼睛對我展開一個笑容。
“榆晚姐姐,你怎麼來了,是來找我玩的嗎?”
“啊,是,”我說:“我想著最近快到秋天了,出去賞賞秋景也不錯,想問公主有沒有時間與我同去。”
“是嗎,”月見扯了扯嘴角,說:“我——”
“公主最近哪兒都不能去,”妄歡打斷了她,說:“至於你,桑姑娘,你也哪兒都不能去。”
“榆晚姐姐為什麼不能去?”月見突然像炸毛的小貓一樣對他喊道。
“因為殿下需要她。”
我一愣,有些受寵若驚,重陽需要我嗎?
“是我的血?”轉念一想我就明白了:“那個不影響吧,殿下發病的時間相隔的還挺遠的,我又不是一去不複返。”
“你們又拿了榆晚姐姐的血?”月見叫了起來:“你怎麼可以這樣?”
國師麵如寒冰,抿緊了唇從不說話。
月見臉上的表情又傷心又難過,好像他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沒關係,公主,”我伸出手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溫言道:“隻是一點血而已,沒有關係。”
月見看著我,眼睛通紅,她嘴唇顫抖著,但最終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姑娘知道就好,”妄歡說:“祭天大典是很耗心神的,殿下又——所以姑娘既然對殿下有用,就一定要留下來幫助殿下,我想姑娘自己也是願意的吧。”
“啊,哦,是,”我有些愣愣的說:“能幫到殿下,那我自然很願意。”
月見突然嗚咽了一聲,然後捂著嘴直接跑了出去。
“月見!”
妄歡忍不住喊了一聲,他皺緊了眉頭,目光閃過懊惱和不忍,還有疼惜。
“既然惹了公主,你就要去哄她呀,站在這裡乾什麼?”我恨鐵不成鋼:“我都從來沒有見過公主這麼難過呢,你不過去安慰就站在這裡喊一聲,她就會自己回來吧?你把小姑娘是不是想的太容易了些?”
妄歡看著我,他很快收住了之前的情緒,平靜的說:“公主隻是暫時沒有想通,後麵……一定會認同我的做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