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人自己都護不住,反而要通過示弱,要通過傷害來保護,這是什麼狗屁道理?”
他按住我的下巴,將我的臉抬了起來,一字一頓的認認真真的說:“你不要怕‘高處不勝寒’,你也不要怕你會變成眾矢之的,我會讓每個人知道不能碰你。”
“殿下……”
我腦子裡像是炸開了煙花,讓我失去了說話的能力,我能感覺到自己嘴唇在哆嗦,也能感覺到自己嗓子因此被憋的生痛,可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卻似乎並不打算讓我說話,直接垂下頭,側著臉就吻了過來。
我也不記得上次的親吻是什麼時候,但我能確定他上次一定沒有這樣溫柔。
唇和唇接觸是比飲酒還要讓人容易上癮的存在,他的嘴唇形狀很漂亮,親上去像是吻著一片花瓣,又帶著一些涼意,舌尖小心又帶著不容拒絕的強硬力道探進來,是清涼的帶著山間的氣息,又有一些淡淡的苦澀。
我有些僵硬和生澀的回應他,同時注意不要讓自己的尖牙劃破他的嘴唇——這裡畢竟不是屏山,堂堂太子殿下嘴上要是頂著痕跡出去,彆人不說,劉嬤嬤都要把我打死。
他的手按在我的背後,另一隻手緊緊的看著我的腰,不斷的將我往他懷裡壓,男子和女子身體上的差異在這個時候就對比的非常明顯,我自認自己算不得嬌小玲瓏,可他總能很輕易的將我整個抱在懷裡。
不知親了多久,我感覺到有些窒息,嘴唇又麻又痛,輕輕的推了他一下。他在我唇角親了一下,這才意猶未儘的放開了我。
“我說過了桑榆晚,我有能力保護你,也有能力護著你,”他低聲說:“我說過的話從來都不是說說而已。”
我不太敢抬頭看他的眼睛,隻把目光定在他的嘴唇上,還好隻是顏色鮮紅了一些,並沒有破皮。
他往我手心裡塞了個東西,不用去看,光憑觸覺我就知道是那枚鳳珮。
“我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給你的,但是我知道絕對不是你偷走的,”他說:“既然是我給你的,那麼就是你的,好好保管。”
嚴格算起來,這是他第二次塞給我這枚玉佩。
“殿下,你怎麼突然……”
重陽的感情來的太快簡直像龍卷風。我明明記得不久前他才表達過絕不會喜歡上我的意思,怎麼今天突然間就喜歡我了?
“什麼?”
可能是剛剛才親完,重陽對我溫柔的不可思議。
“是……是為了血?”我想來想去隻想到了這一個可能,抬頭問道:“殿下,是因為我的血對於你來說很有用嗎?”
重陽愣了一下,等他弄明白我在說什麼的時候,立刻就生氣了起來,但是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繼續用溫和的語氣對我說道:“你在說什麼呢?”
“是因為血,是嗎,”我說:“殿下,你放心,就算你不同我——我還是要再說一遍,真的是我心甘情願的,沒有打算讓您還。”
重陽的笑容有些發僵。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他說:“我是為了活命會出賣自己肉體的人嗎?當我是怡紅院的嗎?”
樹上傳來一聲壓抑不住的嗤笑。
重陽冷冰冰的掃了一眼,上麵立馬安靜了下來。
“不,不是的,”我連忙道歉:“實在是殿下你今天突然說這話,我有些受寵若驚,覺得不可置信,絕對沒有,沒有——”
“我說喜歡你就是喜歡你,同你彆的什麼東西都沒有關係,”重陽沒好氣的說:“你是想聽這種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