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謝地,我沒有被埋在地下,這是一個山洞,陰冷潮濕,有水從洞裡的石頭尖上往下滴,隱隱約約的光從洞口照進來,照在我躺著的棺材上。
漆黑,木質有些腐朽,看上去不太新。
那個小啞巴侍衛就坐在山洞的一塊凸起的石頭上,一臉嚴肅的看著我。
“姑娘,”他說:“你終於醒了。”
他明明剛剛一直在這裡,聽見我敲棺材卻悄無聲息,我真的是……
我不想罵人,拍了拍棺材,有氣無力的問道:“這是哪裡?”
“城外,山洞,”他說:“很安全。”
“……我看不出這山洞哪裡安全,”我冷笑一聲:“你把我帶出來要乾什麼?”
他又沉默了。
“好,彆的我也不說了,”我說:“就算帶我出來,難道沒有彆的工具了嗎?就一定要放在棺材裡嗎?順便問一聲,這棺材從哪兒來的?”
他看著我,眼神有些躲閃。
這是明顯心虛的表現。
我長長的吐了口氣。
“行,”我說:“這棺材是新的嗎?”
“……是。”
嗬,這傻子。
“那你把這棺材的上一任主人扔到哪裡去了?”
“後山——呃。”
他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但並不能阻止我聽到他說了什麼。
我像被火燒了屁股一樣的從棺材裡彈出來,跌跌撞撞的跳了出來。
我覺得詐屍可能也沒我快。
就在剛剛我以為世上最恐怖的事是我躺在棺材裡。
現在我發現最恐怖的事是躺在彆人的棺材裡。
然後那倒黴的原主人還被扔下了山崖。
“你在做影衛的時候有沒有乾過挖墳掘墓的事情?”我一邊抑製住自己乾嘔的衝動,一邊問道:“你怎麼能做起來這麼順手?”
小啞巴侍衛眨了眨眼睛看著我,一臉的純良無害。
“行了,”我說:“那下一步該怎麼辦?把我放在這個山洞裡,沒吃,沒喝,沒太陽,是打算把我陰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