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他坐起身,表情突然嚴肅了起來,問道:“你這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難道是你的陽寒之症?”
他緊皺著眉頭,說:“你當年可是靜安王爺帶走的,以靜安王之能,這麼多年了,還沒有治好你的病?”
“你怎麼知道……算了,”我歎口氣,反正在這山洞裡,就每天靠這些野果子,也不知道能活到哪一天,何況麵對的這個人,雖然明明是第一次見麵,可是我對他卻有一種難以明說的信任感,所以很直接的說:“和病沒什麼關係,是我的心臟要作為一種藥,去救——”
“什麼?!”
他明明看上去馬上就要斷氣,突然就“垂死病中驚坐起”,直接一個鯉魚打挺,從那塊石頭上跳了起來。
“那這家夥是乾什麼的?把你帶到這山洞來,殺了你滅口嗎?”他指著小啞巴侍衛,怒道:“看著傻傻呆呆的,結果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一個東西!”
小啞巴侍衛的腦子聽話一般隻聽一半,隻聽到“呆呆傻傻”“東西”,他自從傻了以後對自己的認知倒是很清楚,也知道自己是個傻子,於是呆呆的承認:“昂,是我,怎麼……怎麼呢。”
大叔氣極反笑,指著那個倒黴的棺材問道:“這棺材是給你用的?!”
“啊……原本是給我,但是……不不不,這位大叔,你先不要著急,把手放下……不不不,沒有!等一下!”
沒有人聽我說什麼,兩個人已經纏鬥在了一起,一時間山洞裡飛沙走石,儘是拳腳相搏發出的悶聲。
不說彆的,這位大叔戰鬥力真的很驚人,看上去明明搖搖欲墜,馬上就要一命歸西,可是和一個武力值全盛狀態的小啞巴侍衛打起來居然絲毫不落下風。
不知過了多久,大叔挨了小啞巴的一掌,小啞巴挨了大叔的一腳,兩個人都悶哼了一聲,終於從空中掉了下來。
我站在中間,一時不知道先去看誰,所以選擇了中立,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倆。
“打夠了吧?”我說:“可以告訴我,你們是為什麼會打起來嗎?”
“他……他先、先動手……”小啞巴一臉的委屈,揉著自己被踹一腳的屁股,指著大叔對我控訴:“他……他不要……不要臉!!”
大叔冷笑了一聲。
“她再不濟,也是我們幻月族聖女的孩子,是當年靜安王救走的人,”他說:“你是個從哪裡犄角旮旯蹦出來的小崽子,居然敢打她的主意?”
“不是,不是,”我現在終於能夠解釋這件事,抓緊時間開始說:“首先,想要我命的人不是他,相反的,他是要救我出來的……”
“哈!我就知道你被他綁架了,”大叔明顯的不信,一臉的懷疑,說道:“他要救你?他要救你,把你塞到一個明顯用來等死的山洞裡,還給你配了一個棺材?”
不等我說話,他義正言辭的對我說道:“你放心,現在有我在,那怕我身受重傷,也絕不會讓你有什麼事情!你彆怕他!”
小啞巴侍衛雖然沒太聽懂他在說什麼,但從他的表情就知道說的不是什麼好話,立馬擺出一副打架的架勢,像一隻不服輸的小狼,惡狠狠的瞪著大叔。
我連忙攔在他們倆中間,對大叔認真的說:“他真的是救我的人,之所以來這裡,是因為可能有追殺我們的人……絕對沒有被他綁架,也沒有被他脅迫,我說的都是真的!求你了,你先把拳頭放下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