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的人,”大叔皺著眉,說:“聽這手法,宮裡的人起內訌了?”
我搖搖頭,大叔直接帶我藏在了一棵樹的後麵。
“先看看怎麼回事。”他說。
那片空地上已經一片狼藉,身著黑衣蒙著臉的一群人和我們一起剩下的侍衛已經打成了一團,小啞巴侍衛護在月見的身前,臉上的表情凶狠。
這是怎麼回事?我們這次出來非常機密,知道的人沒有幾個,怎麼會有人來追殺?
“大叔,”我誠懇的說:“彆人我不管,但那個穿藍衣服的小姑娘我是一定要救的,你能打得過他們嗎?”
大叔眯著眼睛,估算了一下。
“應該沒問題……吧——唉?”
其實他說有沒有問題,我都打算這麼做的——我低聲說了句“得罪”,一把就把他推了出去。
那群正打的難舍難分的人一看又出來了一個人,居然都停了下來,有些發懵。
大叔來不及罵我,就被迫卷入了這場戰局。
我直接向月見跑了過去。
小啞巴看了我一眼,雙目通紅,提起了劍,等看清我的臉,一把把我拽到了他的身後。
而月見被嚇得麵色蒼白,我一把抱住她,將她拉在我身後。
“我雖然沒有武功,但絕對不會讓你有事,”我低聲說:“放心,我搬來了救兵。”
似乎是我來了,月見放鬆了些,她反手抱住我,腳下一軟,直接栽進了我的懷裡。
我看大叔打的挺遊刃有餘,於是借著小侍衛的掩護,半抱半拉的將她拖到旁邊一棵樹下,看她的臉實在白的有些過分,彆想著找點水喂給她。
大叔冷笑了一聲。
“大叔,我們承認你武功高強,但今日兄弟們也是帶了死命令來的,無論如何也要殺了她,”那個黑衣人喘著粗氣,惡狠狠的說道:“何況她現在已經中了……今日若兄弟們拚了命,你也不一定討的到好——”
“我隻保一個人,”大叔不耐煩的說:“你們先告訴我,你們要殺的是誰?”
“兩個?”
蒙麵的一個黑衣人失聲道:“怎麼還有一個藍衣服女的?”
?
藍衣服,女的。
哦,原來是衝我來的。
大叔看了我一眼,然後明白過來,不耐煩的對那幾個黑衣侍衛說道:“那我隻能和你們繼續打了,你們想殺的人就是我想保的人。”
那幾個蒙麵黑衣人對視了一眼,說:“你要保哪一個?”
“你先說你們要殺哪一個?”
黑衣人壯著膽子,獰笑了一聲,說:“我們要殺的,是早已中了我們毒的那一個。”
中了毒?!
我心裡一驚,轉身就去摸月見的身體,這才發現她的嘴唇都已經有點發青了。
我氣急攻心,手都有些顫抖,剛想開口,月見一把抓住我。
“姐姐……”她聲音又低又弱:“彆……說話……”